还以为真是个顽固不化的大倔驴呢,没想到也有善解人意的一面。
见她捧着脸,冲自己不住眨眼,陆时砚心跳蓦然一顿,他一句话也说不出,只能再次收回视线,假装什么都没看到,坐在那儿装哑巴。
陈熙逗了他一会儿,便歇了心思。
呆呆的,不好玩。
柜台还没收拾完,她起身又回柜台后面去忙活。
等陈熙走了好一会儿,陆时砚这才抬头。
对面已经没了那么眉眼都是笑的人。
他视线飘向柜台。
柜台很高,陈熙低着头应该是在擦拭台面,他看不到她的脸,只看到她露在出来的发顶。
阳光从后面的窗子溜进来,打在她发顶上,晕出一小团光晕。
光晕随着她的动作,晃来晃去。
陆时砚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才在陈熙发现前,收回视线。
陈熙奇奇怪怪朝这边看了一眼。
就见陆时砚低着头坐在那儿,像个雕塑一样,存在感极低。
奇怪?
陈熙撇了撇嘴,感觉错了?
她要收回视线时,瞥见陆时砚耳朵红彤彤的。
那个位置,有风?
“哎?”她冲陆时砚喊了一声。
陆时砚抬头看过来。
“有风就换个没风的地坐,”陈熙指了指屏风隔出来的包间:“去里面坐也行。”
陆时砚不明所以:“没风,不冷。”
陈熙:“耳朵都冻红了,别倔了!”
陆时砚怔了下,想到什么,不再开口,默默起身去了包间。
看着他坐去了包间,陈熙在心里叹气,还是个倔驴。
冷就冷,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?那么倔,嘴那么硬,对他有什么好处么?
要面子不要里子,真是,死要面子活受罪!
等吧柜台收拾好,陈熙冲坐在包间里的陆时砚喊了一声:“哎!”
陆时砚从包间出来,抬头看着她。
陈熙一下就乐了:“我又没喊名字,你怎么知道我喊的是你?”
陆时砚嘴巴动了动,没理她。
陈熙又笑了两声,见他不说话,也不逗他了:“时辰差不多了,走吧,去牌楼。”
陆时砚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摆,走过来后,对陈熙道:“我可以给你带话。”
这么忙,没必要自己再跑一趟,一来一回,虽不费什么事,但有这时间,歇一歇也是好的。
这一天,她就没闲着。
“报答我吗?”陈熙反问。
陆时砚看着她,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