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能力反抗,全身被扣上枷锁,依然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玻璃罐子内。

他不肯乖,不听其他研究员的话,总是挣扎,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。

但虞卿靠近的时候,他总会慌忙遮一遮身上的伤口,像只做错事的小狗,怯怯看着他。

听虞卿说:“司遇,你不乖。”

然后他就慌忙抬眸辩解:“有乖的,有吃饭,有睡觉,有想你。”

“特别特别特别特别想你。”

然后,他就发现,说完之后……情况似乎更糟了。

老婆更难过了,甚至红着眼睛转过身,不去看他。

小怪物乱乱的,继续解释:“我说错话了,我错了老婆。”

“这样,我不说话了,你能不能转过头,多看看我……?”

那时候,小怪物不理解一切被人类称之为“伤感”“悲泣”之类的情绪,不知道那样说,会让虞卿更难过。

只是这些年被分裂在副本里,摸爬滚打,方才明白一些。

回忆结束,慢慢呼出一口气,司遇倾身,乖乖蹭了蹭虞卿的脖颈,几分讨好:“主人,有乖的,别生气。”

虞卿的手在颤抖,他感到了白发司遇的一点不一样,但保持着这样的姿势……

他实在无法从纷乱的情绪中抽离,司遇继续问他:“怎么才算乖?”

虞卿回他:“上次这样……的时候,你把我的衣服都扔了,然后,你自己的衣服一件没动,显得很禽兽!”

“哦,这样啊。”司小遇笑笑:“那老婆,你给我脱。”

耳朵被吻,虞卿的指节颤抖,听他说:“脱一件,加一次。”

“我……!”

……

……

几个小时后,虞卿失神的被司遇抱起来,手里还一刻不停的攥着他的无袖背心,怎么拽都拽不下来。

谢以凉等人识趣的堵上了耳朵,没来打搅,司遇从一片匐地的灌木丛中起身,刚准备往木屋走,正面前,倏的撞上一只漂亮的红发女木偶。

依然是颧骨突出,眼球凸起,正戴着标准的微笑,僵硬着走向他,眼看就要伸出利爪,“噗呲!”

司遇的触手贯穿了她的脖颈,木偶的表情当即变得狰狞。

司遇捂住虞卿的耳朵,表情平淡,正准备收回触手,却发现,那木偶重新恢复了笑脸,身体伤口极速合拢,甚至在……不断腐化他的触手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