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欺负的小朋友,偏偏还没人站在他身边那般。
郑也万般心疼,朝他招了招手:“过来。”
宁时乐深呼吸了几次,也没将情绪压下去:“也哥......我......”
“我知道,”郑也再次朝他招手,“听话。”
宁时乐咬紧后槽,合上眼睛,在原地站了半分钟,才迈腿走过去。
保姆见宁时乐气成那样也不敢动她,更是得意了:“五百万,一个子不能少啊!”
宁时乐拧眉。
郑也拉住宁时乐,而后朝保姆淡道:“知道。”
保姆看了宁时乐一眼,挑了下眉。
二人走出小区,一路上都有点沉默。
宁时乐一直都想知道到底是谁害得奶奶,如今知道了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。
他搞不懂郑也这是在做什么,为什么要给一个杀人犯钱。
再有,那个二伯。
宁时乐攥紧拳头。
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下得去手,他还算得上是人吗?
“给。”
郑也忽然递过来一支笔,将宁时乐思绪拉了回来,垂眼看去。
是支录音笔。
郑也说,“这条录音和程洋手里的监控,可以还你清白。”
宁时乐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,便伸手接过郑也手中的录音笔,“谢谢。”
“生气了?”小孩心里藏不住事,郑也一眼就看穿了。
郑也低笑了声:“那五百万,够她进去待上十几年了。”
宁时乐眼皮动了下:“什么?”
“敲诈勒索,”郑也手指敲了敲轮椅的扶手,抬眼看着宁时乐,“过了追诉期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“不过没有办法以谋杀的罪名让她进去,但以敲诈勒索罪名关她十年,不成问题。”
宁时乐如梦方醒,所以那五百万并不是买她消息的费用,而是赃她勒索的费用?
而这只录音笔,录下的不只是保姆杀人的真相,更是她勒索的铁证?
男人试探性地握了下宁时乐的手,保证:“我会让伤害你的人,付出代价。”
宁时乐手指缩了,没躲。
男人的声音像是石子落入平静湖泊,泛起涟漪。
“好。”宁时乐轻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