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某不是仗势欺人之辈,今天为稚子,万不得已才开这个口,若费总真不给这薄面,就别怪唐某爱子心切,失礼了。费洛书今天前脚踏出我唐家,我唐家定与费氏世代为敌,凡帮费氏者,皆为我敌。”
“哼,我就不信,谁会为你费氏,与我唐家为敌。放眼望去,与我唐硕抗衡的,目前怕也只有深灼,费氏要是自信能够让他当靠山,只当我唐硕不自量力,你们随意。”
此话一出,费中理脸色煞白。
无力感向费洛书袭来。
身不由己。
一时间,客厅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钟摆的声音。
费氏父子脚如铅重,无法迈开腿半步。
费洛书眼底灰暗,瞧着费中理两鬓的白发,削瘦的脸颊,生出皱纹的额头浸出的冷汗,只觉阵阵闷痛。
他深吸口气,艰涩的吞咽着,喉结困难滑动,望向唐硕,打破沉默:
“唐总,你爱子心切,我能理解,今晚,我会留下,尽自己的微薄之力,但,仅限今晚。”
蒋依汀忙道:“洛书,医生说,至少到明晚,小泽的情况才会明朗,求你帮忙帮到底,呆到后天早上,好不好?算我求你,你放心,这件事,我们会保密,别人不会知道。”
费洛书咬下唇,顿一下,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说完,他望向唐硕。
唐硕的语气立马缓和,“一言为定。洛书,事不宜迟,请随我太太上楼。”
费洛书点下头,转过身,与费中理对视着。
费中理眼露无奈,嘴唇嚅动几下,似乎想说什么。
最终,还是什么话都没说。
费洛书收回视线,毅然转身,跟着蒋依汀上楼。
跨入唐泽房间,一股银杉信息素的味道向费洛书袭来,顿时,他的眼神有些呆愣。
“孙医生,快,你快告诉洛书,怎么用信息素安抚小泽。”
蒋依汀的话让他立刻回神,抬眼,他看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守着唐泽。
他就是孙医生。
唐泽的状态很差。
他被捆绑着,躺在床上,全身像被汗洗过一样,面色潮红,双目失神赤红,在床上激烈扭动,失控痛苦大叫。
孙医生看到费洛书,眼中划过惊艳之色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