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只有程医生一个人?”
“去,把他眼珠子抠掉!”
费洛书双肩禁不住一抖,麻利躺好,用被子把自己盖严实,侧身背对着门口。
好久,卧室的门再次打开,不一会,他听到浴室的水声。
水声停下来,稍顷,他背后传来窸窣之声,继而深灼上床,重重躺到他身边。
几秒钟后,灯灭屋黑。
两人背立而卧。
费洛书不着痕迹地松口气。
这次,深灼没骂他。
可是,他还没洗漱。
算了,忍忍吧,不能乱动,别再招来深灼的骂。
随后,浓郁的银杉信息素将他环绕。
他只觉身心舒畅,四肢舒展。
渐渐,他的眼皮重起来,很快闭上双眼,进入梦乡。
梦里全是各式各样的水红色丁字裤。
他忘了,穿那套情趣西装时,为衣服效果,服装师特意给他配了条丁字裤。
他一直穿着。
次日醒来,深灼发现,他又和费洛书抱在了一起。
操。
他习惯性低咒一句,推开费洛书,下了床。
四天后,罗遇到深府,给费洛书又检查了一遍身体。
检查完后,他告诉深灼,以后只用晚上给费洛书进行信息素安抚就行,他可以正常上班了。
闻言,深灼微点头,瞥眼坐在床上,眨着双眼,沉默不语的费洛书,直言不讳:
“罗遇,他这些天一句话都没说,你仔细查查,他是不是嗓子出毛病了?”
费洛书没有反应。
罗遇想都没想地摇头,“不可能,我听到他说过话,他的嗓子没任何问题,他神智不清时,你没听到他叫过你的名字吗?”
费洛书眼神一闪,猛烈扭过头,给他俩个后脑勺。
深灼轻哼一声,刻意对罗遇说:
“你这么一说,还提醒我了,没错,在研究所的观察室,他可没少哭着喊我的名字,他的嗓子是没问题。”
说着,他瞧向费洛书,扬声道:“费洛书,看来你是不想开口说话,好,从今天开始,除了吃饭喝水时间,我就塞住你的嘴,索性成全你,以后,你就当个哑巴吧。”
费洛书慌乱转过头,怒目而视,开口说了清醒之后的第一句话:“深灼,你别欺人太甚!”
深灼嗤之以鼻:
“哼,这就叫欺人太甚了?
费洛书,你都二十八了,怎么还如此幼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