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合现实情况,首先排除灵异选项,剩下两点,催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以谢司宇丈夫的身份是可以的,但卫扶苏是婚后性情大变,所以第一种也可以排除了。
就只剩下最后一种——药物!
而刚刚好谢氏是药企,谢司宇完全可以假公济私研制一种新的药物。
黎元眸色渐深,药物,最近有几例案子都涉及新型毒品,这也可以说是一种药物,而他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致幻。
如果早在二十多年前,这种药品就已经有了出现的痕迹,那卫扶苏就是第一个受害者。
黎元提出了自己的猜测。
谢林说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于是在接手谢氏的时候有特意调查过,我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类似药物的资料,可能是他早就销毁了吧。”
“不过,谢氏的资金流动有一点问题,谢司宇有几个很固定的投资,而且都是亏本投资,像泥沉大海地投进了皮包公司,这笔投资一直持续到谢司宇死亡前一个月。”
黎元听明白了,道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有可能,但并不绝对,是吧?”
事实证明,黎元真的很懂谢林,他们两个聊天从来不用把事情说的太明白,说个大概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。
谢林点头,说:“这件事情没有证据,我们先按下不表,三十年前天水街事件我们都不甚了解,这个需要查档案资料。”
时间回到二十年前的玫瑰花流血事件,第七起案子发生,卫扶苏自杀,才五岁的谢林直面母亲的尸体,选择了报案。
因为卫扶苏身份的特殊性,警察那边虽然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一起毋庸置疑的自杀案件,却还是用心地多查了几分。
于是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就不可避免地,和谢林产生了交集。
黎元自己在二十年前也才八岁,那个时候他待在京都,对上阳市的情况并不了解,之后从京都调任到上阳也才几年。
对于谢家这些血雨腥风,他还真没去了解,毕竟又不是什么悬案大案,只不过是个豪门怨妇自杀的案子。
他问:“你当时,对卫扶苏的自杀,是个什么感觉?”
谢林敛眸,掩下所有情绪,道:“惊讶和惶恐吧。”
黎元心头一跳,看向谢林的眼神有些复杂,他算是知道,为什么温阑会说谢林是一个犯罪天才了。
他太冷静,以至于达到了冷漠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