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大堂,张百躬身回禀,“大人,属下等人已经查明原因。”
宋清淮书写的动作一顿,抬眸看向他,“是何原因?”
张百组织好语言,将所知细细道来,“经属下查明,崔家与京城姚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驼峰山下有条暗道通往深山,山上似有铁矿,而铁矿最终去处指向京城姚家。”
经过几个月的明查暗访,张百几人总算查明原因,由他前来禀报,其他继续盯梢。
宋清淮神情无比严肃,再次确认,“消息属实吗?”
张百斩钉截铁地回,“千真万确。”
如此大事,六人经过反复确认,若是消息错误,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。
确认消息属实,宋清淮心里升起一股不好预感,冷声命令,“继续盯着,莫要打草惊蛇。”
“是,大人,属下告退。”张百应下后告辞离开。
宋清淮想到姚家的背景,还有张百所说的铁矿,心里有一个大胆猜想,难道崔家人的野心不简单,想要博那从龙之功?
姚家乃前四皇子的母族,若他们不甘心做闲散富人,想将外孙推上那至高之位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这般想着,宋清淮再也坐不住,沉声吩咐,“幸儿,你亲自去查看,莫要惊动任何人,快去快回。”
若此事是真,姚家定是在囤积兵器,想要扶持四皇子上位,又是一场腥风血雨。
“是,大人。”幸儿沉声应下。
他虽不知其中关键,却也知道私自采矿乃重罪,更何况还是可以制造兵器的铁矿。
私人拥有铁矿,不管是造反或贩卖出去,对庆元国都是损失。
望着幸儿远去的身影,宋清淮神色无比凝重。
几日后,幸儿从县衙出发,轻装前往京城,向欧阳昱禀报崔家之事。
事关重大,宋清淮不敢保证能拿下崔家,若让其找机会逃脱,后果不堪设想,只能求助旁人。
更不敢以书信告之,只得将身边最信任之人,且和欧阳兄熟悉的幸儿派去传递此消息。
对此,其他人毫无所觉,苏白英每日往返宅院和县衙,随着苎麻的丰收,绩麻女工又增加不少,织布机同样在增加,相对应的每日产出都在提升,白花花的银钱进入袋中,苏白英忙得不亦乐乎。
苏玉华兄弟俩和平平安安每天练习武艺,去学堂读书,每次测试结果,都是优等。
时间悄悄来到八月下旬,炎炎夏日,虫鸣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。
这天,县衙迎来一位不速之客。
宋清淮根据属下的描述画舆图,等京城方面的指示,却见守门小吏进来。
“大人,门外有位自称欧阳昱的公子,前来拜访。”
小吏话音刚落,感觉有阵风从跟前忽啸而过,再抬眸只见上首之位稳稳坐着的大人,已经行至外头。
欧阳昱自得到消息后,禀过大皇子,立刻快马加鞭赶往广山县,坐马车两个半月的路程,硬生生缩减成半个月,日夜兼程,有时是顺道的水路,总之各种办法,先一步抵达目的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