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维舟此人,私底下是个不苟言笑之人,如楼一这般亲近的人,常常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,
“如今卑职已将人情还尽,日后不会再多嘴半句!”
宁维舟依旧点点头,放下茶盏,拿起了一旁的书卷,
楼一刚想松口气,却听宁维舟说道:
“这一个月你去操练巡防营,换楼二跟着我。”
楼一猛的抬头,又迅速跪倒在地:“大将军,卑职错了!”
“去吧!”宁维舟挥挥手,不再多说半句。
楼一无奈,垂头丧气的出去。
等人走了,宁维舟放下书卷,眼神如箭。
“你看你,只要涉及顾姑娘的事,你稍有不如意,就想杀人!”
黑暗中,有人轻笑奚落。
宁维舟随手甩去一个茶盏,只听墙角一声闷哼:
“你这人,真是属狗的,说翻脸就翻脸!”
“有本事,你去皇帝那边告我就是!”宁维舟重新拿起书卷,认真看了起来。
书房中寂静半晌,那道声音终究忍不住:
“你为顾姑娘守身如玉,她要是一辈子不要你,你这守的不亏吗?”
“亏不亏的,我总还有身可守!总不像某些人,连根都没有!”
“你……”墙角显出一个人影,咬牙切齿,脸上肌肉抽搐,
“怎么?想打架?”宁维舟甩下书卷,飞身扑了过去!
书房一阵“乒乒乓乓”,府里来往下人眼都不眨,似都没听到动静!
换班过来的楼二守着书房门,抬头望天,
他们都知道大将军府里隐着一个人,那人也不避讳旁人,虽然不露面,但总会让人知道他的存在,
历任的他都是皇上的人,用来监察历任大将军在京动向。
两者井水不犯河水,从不会有交集。
可到了这一任,大将军和监察者都不太一样,
监察者嘴贱,大将军敢打!
一炷香后,果不其然,就听宁维舟打开房门,让人拿来跌打伤药,
楼二斜眼瞥去,宁维舟神清气爽,只挥挥手让人将伤药端去墙角。
“大将军总是这样回家的吗?”
大将军府门口,顾非晚的马车正好经过,
萧疏雪闹出的动静有些大,马车被堵在了街上,顾非晚正好就瞧了一番热闹。
青霜满眼星星,使劲拍手:“好身手,好帅气!”
青霖见有人看过来,连忙掐了青霜一把:“小声些!”
“无妨!”围观百姓露出善意的笑容:
“咱们宁大将军杀敌无数,英姿雄伟,哪个小姑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