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子青回家后,马上就病倒了,
发烧,说胡话!
整个人就跟魔怔了似的,一个劲的喊着:“别杀我!别杀我!”
宁二夫人入门这么久,统共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,
平时如珠似玉的宝贝着,吃饭怕她烫着,睡觉怕她硌着,
现在出去找了顾非晚一趟,回来就变成这般模样,
怎教宁儿夫人不伤心气愤?
“你自是疼儿子的,青儿只是个女儿,你不疼就算了,难道还不许我多疼她些?”
宁二夫人已经哭了大半天,手帕能绞出水来!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?我还不够疼青儿的?这府里,哪个不疼她?”宁南顺气不顺,
宁子青现在这样子,他也心急如焚,可一旁夫人哭个不停,更添焦躁!
难道一起哭就能有用?
还是妇人见识短浅啊!
“我已经拿名帖去请济世堂的刘大夫了,他妙手回春,定能药到病除,你就别哭了!”
宁二夫人一听,不喜反怒:“济世堂是顾家的产业,你是把青儿的命送人家手里去啊!”
“……”宁南顺一拍大腿:“是我想差了!”
赶紧扑到门口:“快去将名帖追回来,不去济世堂!”
京城最有名,医术最好的大夫,就是济世堂的刘大夫,这不找他,就只能找宫里的御医了!
“你还不快去与父亲说,让他递帖子进宫?”宁二夫人见丈夫像木头人一般呆立,心气又冒了上来。
若不是自己出身低微,怎会使尽手段,嫁这个蠢人?
她心中这口气憋了好些年,有时候真是羡慕前头宁维舟的母亲,
稍一使手段,居然郁悒而终了!
好过在这镇国公府费力又不要脸皮的活!
宁南顺踌躇:“父亲正在生气,此时我过去,不是挨骂么?”
镇国公脾气暴躁,也许挨顿打都是可能的!
宁二夫人“嗖”的起身,凤眼圆瞪:“青儿也是他的孙女,难道他还能见死不救?”
“哎呀,你看你,什么他呀他的,那是父亲!”宁南顺不满的瞥了媳妇一眼:
“你就这点不好,一有点事,咋咋呼呼,不沉稳!”
宁二夫人气急反笑:“这时候,你倒想起我的不好来了?行呀,有本事你休妻再娶呀!反正前头要休妻,已经逼死了一个,我若死了,看谁还敢进你家门?”
一向宠妻如命的宁南顺双目圆瞪,拳头攥得咯吱作响!
宁二夫人眼神一晃,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
于是低头哭泣起来:“我嫁与你这些年,受尽委屈,你父亲他眼里,向来只有大房那些人,哪里有我和青儿?你若再不护着我们娘俩,我还不如死了!”
见媳妇哭的伤心,宁南顺松了拳头,无奈劝道:
“我怎么就不护着你了?我护的还不够吗?好了,我这就去找父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