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新娘子被骂得好惨,新郎带去的人都在骂她!”
“好像原先不是走这条道的,是新娘不知听谁说,今日春闱,走这条道沾沾学子的喜气,来日生个状元郎!”
顾九思歪头一想:“莱阳伯爵府?那不就是威武侯府嫁女么?”
他抬头望了顾非晚一眼,又迅速望向外边:“这个热闹倒是好瞧的很,左右堵着没事,我去看看!”
“大哥等我,我也去!”顾十安跟着跳下马车,两人一前一后朝前挤,
“阿狸快去护着他们!”顾非晚连忙吩咐,
“楼一,楼二,你们也去,务必护住他们!”宁维舟一声令下,马车旁两人应下,如游龙般护在顾家兄弟左右。
“娘子不去吗?”宁维舟好奇问道,顾非晚喜欢看热闹,而且是威武侯府的热闹,没道理这么安静的坐着!
“不去!”顾非晚低头,帕子绞着手:“外面这么多人,我还是呆在马车里的好,省得你担心!”
宁维舟更加稀奇,他伸手捧起顾非晚的脸,盯了半晌,直盯的顾非晚眼神躲闪,恼羞成怒:
“放手!放手!”
“娘子,你不对劲!”宁维舟松了手,托着下巴说道:
“这事,不会是你做的吧?”
“什么我做的?”顾非晚有些心虚:“我好好坐在这里,可什么都没干?”
宁维舟笑起来:“是,我家娘子贤良淑德,自然什么都没干,但我的两个舅子定然是去搅浑水了!”
顾非晚抿了抿唇,眼底忐忑:“你说祖母他们知道了,会不会怪我?”
今日是春闱开始的大日子,学子前路被堵,不是个好兆头,
顾家有两人要参加科考,这事落在谁头上都不舒服。
“不会!”宁维舟握住她的手:“春闱比的是真本事,我看两位哥哥兴致高的很,比刚才枯坐在马车里,听我们唠叨来得精神!”
宁维舟说得没错,有了阿狸和楼一、楼二的护持,顾九思和顾十安很顺利的挤到了前面,
贡院近在眼前,却被堵了路,学子们骂起人来没有一句脏话,可比脏话却难听百倍,
莱阳伯爵府面上挂不住,一些人和学子们对着骂,余下的围着花轿骂得激烈,
高坐马背的新郎官满脸不耐,一张惨败兮兮的脸上,顶着两个黝黑的眼袋:
“吵什么,走不通就退回去,真是烦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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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哟我的爷,这话可不兴说!”喜娘跳着脚一连“呸”了三声:
“成亲只能朝前走,哪里能走回头路?这可不吉利!”
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干耗着?要是误了吉时,我娘能打断我的腿!”
林少阳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自己的母亲!
“老夫人也没让走这条道啊!还不是公子耳朵根软,被人求了几句,什么都答应了!”喜娘低声抱怨。
“都说莱阳伯爵府的六公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