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长孙无忌头戴乌帽,身穿紫色公服,面带微笑朝着巢元方走了过去。
当看到魏征竟然也在,长孙无忌拱了拱手,笑呵呵说道:
“想不到魏公也在这里。”
“长孙尚书。”
魏征笑着拱手回礼。
巢元方等到二人打完招呼,方才问道:
“长孙尚书,你怎么也有闲心来我太医署?”
长孙无忌捂着胸口说道:“刚才在吏部看公文时,突然感觉胸口不适,过来找巢太医看看。”
巢元方关切道:“胸口不适,是不是又被气的了?”
“有可能。”
听到长孙无忌这样说,巢元方立即走到他身边,为他把脉,随即眉头一皱,这个脉象,四平八稳,不像是被气着的脉象。
他再一看长孙无忌,见他神采飞扬,眉宇间还带着一丝丝小兴奋。
巢元方感觉有些奇怪,问道:“长孙尚书,你被谁气到了?”
长孙无忌道:“看公文的时候被气到了。”
巢元方闻言,知晓涉及到朝堂之事,便不再多问,想了想说道:“你的脉象无碍,这样,我写一个败火的药方,你回去照着药方抓药,吃几天即可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长孙无忌拱了拱手,等到巢元方走进署厅之中,他看向了魏征,问道:
“魏公,你来太医署看病?”
魏征摆手道:“最近天气炎热,我有些上火,过来向巢太医求一副败火的药方。”
长孙无忌目光深邃看着他,“要我说,你求巢太医都是多余的,我都能治。”
魏征迎上他的目光,笑呵呵道:“其实长孙尚书的病症,我也能治。”
“魏公神医妙手。”
“长孙尚书医术也很高明啊。”
“呵呵呵呵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二人对视一笑,笑的格外开朗。
巢元方此时写好了药方,走出来正巧听到二人的笑声,好奇问道:“你俩笑什么?”
长孙无忌道:“刚才魏公讲了一个笑话。”
魏征道:“长孙尚书也跟我讲了一个笑话。”
巢元方更好奇道:“什么笑话,说来听听,老夫最喜欢听笑话。”
长孙无忌、魏征对视了一眼,随即望向了巢元方。
长孙无忌说道:“魏公刚才说,让我看个笑话,我问什么笑话,他说马上就有了。”
“……”
巢元方等了几秒,见他不吭声,问道:“没了?”
长孙无忌点了点头,“没了。”
巢元方迟疑问道:“你觉得这好笑吗?”
长孙无忌沉默了几秒,忽然没忍住,噗嗤一下笑出了声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
太医署中,空气都变得快活起来。
巢元方忽然觉得不该给他开败火的药方,应该开一剂治疗脑疾的。
他看向了魏征,“魏公,长孙尚书跟你讲的什么笑话?”
魏征沉吟道:“长孙尚书刚才问我,人在什么时候笑得很大声,我说不知道,他说,人在看笑话时,笑的很大声。”
“……”
巢元方见他说完了,不由陷入了沉思,我是不是老了?怎么摸不清年轻人的笑点......
正当巢元方默默嘀咕时,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巢太医!”
巢元方转头望去,只见一个老头拄着拐杖,朝着这边走来。
来人也是白发苍苍,不同的是,对方身穿紫色长袍,头上因为受伤,用细布包扎着伤口,所以没有戴乌帽。
巢元方讶然,“封公,你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