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夫子,还是你见微知着,早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!”
许敬宗笑道:“太子认输以后,月考比试便已洞若观火,诸王之间的内斗,在所难免。”
“所以,先发制人者,尽得其利。”
李佑点头说道:“不错不错,也幸好咱们先发制人,派人借老七的大名,去京畿道二十一县收税,不然吃亏的就是我了。”
正说着,一名宦官跑了进来,欣喜万分道:“殿下,好事啊!”
“咱们卖的盐铁,现在供不应求!”
李佑惊讶道:“怎会供不应求?”
宦官说道:“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,说朝廷要盐铁官营。”
“东、西两市之中,贩卖盐铁的商贾,全部关门,就咱们的开着。”
“百姓听闻消息,全都跑来咱们这里买盐买铁器了。”
李佑、许敬宗闻言,脸色同时一变。
宦官问道:“殿下,咱们要不要涨价?”
李佑跳脚道:“涨个屁!”
“你看不出有人在对付本王吗?”
许敬宗神色凝重道:
“齐王殿下慧眼,眼下的盐铁,绝对不能涨价,咱们一涨价,朝中的御史,绝对会借此事参你一本!”
李佑瞪视着目光短浅的宦官说道:
“听见了吗,照许夫子的去做!”
宦官犹豫道:“可是......不涨价,咱们在东西两市的店门一开,盐铁就被哄抢一空啊......”
李佑呵斥道:“那也不能涨价!”
宦官只得应了一声诺,转身离去。
等他走后,李佑冷静了几分,问道:“许夫子,你猜是谁干的?”
许敬宗沉声道:“蜀王,梁王,郯王都有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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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佑双手背在身后,来回踱步着,想不出办法,只得再次问道:“现在如何是好?”
许敬宗思索片刻,说道:
“铁器还好,主要是盐,长安城一百零八个坊,几十万户百姓,每天所需的盐数,不是小数目。”
“消息没有传开之时还好,东市和西市供盐的盐商,足够满足百姓日常所需,现在他们都不卖盐,只靠咱们,根本供应不上。”
“传谣一张嘴,辟谣跑断腿,咱们现在......只能硬撑。”
许敬宗肃然道:“只要能撑到月考比试结束就行。”
李佑没有听到想要听到的回答,心里不是滋味,但也明白许敬宗说的是实情,只得应了一声道:
“只能如此了!”
“太子和程俊,这些时日闭门不出,不足为虑,蜀王那边,也不足为虑,郯王那边,咱们已经叫他焦头烂额了,现在还有个梁王......”
李佑说道:“不把他解决了,本王睡都睡不安稳,你有什么好办法?”
许敬宗沉吟许久,说道:“咱们可以行以假乱真,以次充好的造假之法。”
李佑连忙问道:“怎么讲?”
许敬宗沉声道:“咱们可以叫人造一批质量差的铜钱,然后流入长安,再引起流言,说这些钱,都是出自梁王之手。”
“如此一来,民怨必然沸腾,必然有御史参他,他再想铸钱,陛下也不会允许了。”
李佑眼眸一亮,“好计策!还是许夫子有办法,就这样办!”
许敬宗提醒道:“此事务必小心,绝对不能被发现了,否则是杀头的大罪!”
李佑阴恻恻笑道:“放心,本王的人,绝对不会失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