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靖不吝啬的点了点头,对着程俊投去一个赞赏目光,说道:
“好样的,老夫就知道你能行。”
程俊这才行礼,然后说道:
“我就是再能行,没有李伯父帮忙,怕是要行百步半九十了。”
李靖哼哼道:“李仁发这个混账东西,过去也参过我兵部的人,老夫这样做,也是替兵部的同僚出一口气。”
说完,他好奇问道:“对了,李仁发怎样了?”
程咬金也看向了他。
不仅是他们,跟着进来的褚遂良也竖起了耳朵。
程俊道:“已经处斩了。”
话音甫落,堂屋中寂静无声。
许久,响起李靖的一声错愕声音:“啊?”
程俊接着道:“我监斩的。”
“......”
众人听得心中愈发惊骇,李仁发死了?
还是他监斩的?
满朝文武都没拿下来的人,被程俊给拿下来了?
李靖当即坐直身子,问道:
“来,给老夫说说,你入宫之后,都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程俊简明扼要的说了起来。
堂屋中,程咬金、李靖、褚遂良听得倒吸凉气。
李靖惊叹道:“让你救人,你却入宫参他,要陛下诛他九族,还得是你啊。”
程咬金哼哼道:“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。”
李靖不由用白眼翻了一下他,随即看着程俊。
程俊耐心说道:
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毕竟,陛下要处斩张寺丞,大家都来求情,就显得陛下错了一样,所以,只能反其道而行之。”
“所以,我才夸陛下做得对,但又做的不够对,然后劝他做的绝对一些。”
程俊摊手道:“陛下觉得我太激进,出言反驳,我才有话可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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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靖没说什么,只是抬起手掌,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。
这时,张蕴古走了进来,看向堂内的众人,对着程咬金和李靖行礼道:
“见过程公,见过李尚书,在下能死里逃生,多亏程公、李尚书搭救,在下实在不知如何报答......”
说完,他倏然跪倒在地。
程咬金眼疾手快,直接将他扶了起来,随即拍了拍他的胳膊,咧嘴道:“行了,多余的不用说,没事就行。”
张蕴古感激的看着他。
李靖问道:“什么时候出发?”
张蕴古道:“马上就走。”
李靖微微颔首,看向程俊,说道:“处侠贤侄,还不赶紧送送他。”
程俊点头应了一声是,看着桌上有空着没人用过的干净酒盏,走过去拿起酒壶,倒满了酒,握着递给张蕴古一盏,说道:
“这是我程家酿的酒,外面叫做玉液酒,想来你去了相州,短时间内,再喝不到这个味道。”
“你马上就要带着妻儿老小回相州了,我便以此酒送别。”
张蕴古连忙接过酒盏,“多谢。”
他正要一饮而尽,忽然听到程俊声音:“等等。”
看到张蕴古好奇的看着自己,程俊转身走到屋外,俯下身子,在地上捻起一点点土,回来搓着手指,滴入他的杯中,问道:
“知道这叫什么吗?”
张蕴古沉吟起来。
见他不说话,刚刚走过来的程家兄弟看到这一幕,程处默叫道:
“怎么你连这个都不懂,这叫败者食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