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长孙无忌凝视着他,说道:“我还是小瞧你了,眨眼的功夫,就想到这么充分的理由。”
程俊一笑,“这就叫占便宜要趁早。”
长孙无忌缓缓道:“问题是,你开口就是一百多万斤,那边要是不答应怎么办?”
程俊反问道:“他们想要绝了我的仕途,我的仕途,难道还不值这一百多万斤矿盐?”
长孙无忌沉吟两秒,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,颔首道:
“我可以去说,不过,你得告诉我,你什么时候动手?”
程俊想了想,说道:“十天之后。”
.............
陇西李氏府邸。
“什么,程俊要一百一十五万斤矿盐?”
堂屋中,响起卢彦卿的惊愕声音。
看到三名盐商同时点头的样子,卢彦卿忍不住骂道:
“说白送给他,他就敢伸手这般要?”
就在这时,坐在上位的李仪忽然道:
“给他!”
卢彦卿闻言不由惊愕看了他一眼。
李仪沉声道:
“程俊将局面铺的这么大,为的就是不给咱们留反应的时间,想毕其功于一役,既如此,咱们也毕其功于一役!”
“一百一十五万斤矿盐,算下来也就两万多贯而已,咱们给的起。”
卢彦卿闻言肃然道:
“李兄,这钱,怎么说也不能只你们李家出,我们这六家,各出一部分。”
李仪没有多想,直接应声道:“好!”
五姓七望的其他几家得知消息,当即同意,让盐商给程俊调集一百一十五万斤的矿盐。
同时,他们也在紧盯着那些盐的动向。
当得知矿盐送到村庄之后,第二天一早,便会被运送到京畿道的各县,五姓七望的众人顿时松了口气。
六天后,陇西李氏府邸,堂屋内,七个穿着锦罗绸缎衣服的中老年男人,齐聚一堂。
看着这次五姓七望议事,没有再在崔家,而是这里,李仪心中很是满意。
就在此时,博陵崔氏出身的中老年人开口道:
“我崔家得到消息,御史台的温彦博,突然让监察御史萧翼、马周二人,监察东市署和西市署。”
李仪心头一动,“温彦博在帮程俊隐瞒矿盐的事?”
崔姓中老年人点了点头,“对!”
李仪微微颔首,这时听到卢彦卿开口道:
“我的人带回的消息说,最近程家部曲全出,护送矿盐的事,眼下都是程家大郎和程家二郎带着程家部曲在做。”
王姓中老年人沉声道:
“屯放矿盐的那个村子,最近不许外人进出,除此以外,没有任何异样。”
李仪望着众人,问道:“程俊那边有什么消息?”
荥阳郑氏出身的瘦削中老年人神色肃然道:
“程俊这几天,天天大张旗鼓的去城外接盐,往东市署和西市署拉盐。”
赵郡李氏出身的中老年人缓缓道:
“我这边得到消息,城内百姓已经在传,长安、万年和京畿道二十一县的盐价,用不了几天就会会跌到以往价格,现在长安城的百姓,都已经不恐慌了,他们觉得,现在最恐慌的,是盐商。”
听到这话,堂屋中霎时响起一阵闷笑声。
“是吗?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