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这长鹿县他还要顾忌谁,也就只有一个南宫赋了,若非必要,他不想和南宫赋对上。
“不用了。”沈连成拒绝了他,“这是我们作为学生的一点心意,我再过两月也要上京了,此去经年,不知道何年再回,也该向南宫先生表达谢意。”
周惟荣听此,瞬间由阴转晴,大哥这意思便是连绮也要一起上京,那就是不反对让连绮与他一同回京的意思了。
“是是是,是该谢谢先生授业之恩。”
周惟荣心情舒畅,话便也多了起来。
沈连绮试探着问,“我们的路引,好开吗?我听说要申请很久,如果理由不充分,还随时可能会被驳回。”
“路引的事情你放心,我父亲会直接给你们开的,到时一起上京,一路上游山玩水,领略山河风光。”
周惟荣已经开始畅想他们的美好生活,若非大哥和小弟盯着他,他定然是要坐到少女身边,握着少女一双柔荑,细细说道。
到了长鹿县后,他邀请少女去府上做客。
沈连绮想去探探路引的事,但大哥不让她去,只能先作罢。
她拒绝了周惟荣的邀请,但她放不下路引的事,便道:“我过两日再去周府看你。”
稳住周惟荣的同时,也给了他点甜头。
果然,周惟荣满意了。
毕竟,少女可从来没有主动说过,要去府里看他这样的事。
他将沈家几兄妹放在长鹿书院外的巷口,依依不舍,但又确实不想见南宫赋,只得驾车远去。
临去前,又从窗边探出头来,抓住少女的手腕,哑声道:“连绮,你放心,我一定会说服我父母,绝不让你委屈。”
沈连绮抿唇垂眼,“嗯”了一声,大哥几步踏上前来,将周惟荣的手掰开,冷声道:“周公子,请自重!”
说罢,拉着妹妹转身便走。
周惟荣盯着少女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,直到少女身影消失在巷口,才挥手,“走吧,回府。”
周府坐落在县衙隔壁,并非是原来为县令提供的住所。
周家富贵,自行置办了一套三进的院子,假山流水,雕花回廊,院子里鲜花盛开,都是从南方运上来的新鲜绿植,丝毫没有秋天该有的萧条样子。
周父周母早就等在了前院,一见儿子回来,周母便扑了上去,连忙去检查坐在轮椅上的儿子。
“荣儿啊,没事吧,你受着伤跑出去,吓死娘了。”
周惟荣推开她的手。
“娘,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弱,我不过是去看看连绮,她也受伤了。”
“连绮连绮,天天都是沈连绮那个小贱蹄子。”周母气得快要抓狂。
“娘!不准你再这样说连绮!”周惟荣皱着眉头,“你就算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