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是世子遇刺,有人说是老夫人旧疾犯了,也有桃色消息传出,说世子房事残暴,把房里的人,弄没了……
虽说没有一个真实的消息,但拼凑拼凑,便也八九不离十了。
闻鹤居寝居的檀木大床上。
趴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,她赤着雪背,背上隐间几道红痕,看上去似鞭痕,却不是皮面外伤,而像是,皮下的伤,透到了皮肤上。
青帐垂下,御医坐在帐外,两指搭在从帐中探出来的柔荑腕上,锁着眉头,抚了下胡须,再看向一旁南宫慎时,眼底多了几丝异色。
京城里的腌臢事多了去了。
御医年过半百,见过的只多不少,自然也知晓保身之道。
“这姑娘失血过多,补一补,便好了。”御医说完,开了副方子,但临走前,还是提了一句,“房事,殿下但还是节制些好。”
南宫慎脸色未变,应了声,又让人给御医塞了沉甸甸的荷包打点,才转身掀开青帐,坐到了床边。
他的手指抚在少女雪背上的一条条红痕上,眉目沉着,稍许,他向帐外的陈桢道。
“去东方府看看,东方辞回来了没有,请他来一趟,条件随他开。”
陈桢垂下眼,“是。”
沈连绮是醒着的。
不是她不想睡,而是后背太疼了睡不着,她心里知道,一定是青衣圣女那厮,在哪里挨了打,还是挨鞭子。
她又是想要骂他连累她受罪,又忍不住想这伤来得真是时候,好让她躲过一劫,躺在这里装死尸。
但习武之人能听出呼吸的变化,南宫慎吩咐完,便开始找她的茬了,“我知道你没睡,说话,这是怎么回事?”
一开始,少女的背上分明无伤,可这忽然冒出来的伤痕却又不似作假,但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,世上有什么法子,能够凭空让人受伤。
所以让人去请了东方辞,东方家虽没落,但百年氏族,族中定有记载各种异事的册子,想来或许知晓。
“不知道。”沈连绮闭着眼睛,刚吐过血的嗓子有些哑,她示弱地喊了声,“疼。”
搭在床边的手指,轻轻抓住了南宫慎的衣袖,一副疼得受不了的模样,要他放过她。
这蛊实在是邪门,虽说她也想要早早解蛊,但她绝不会告诉南宫慎,这蛊不仅代表了她和青衣圣女有瓜葛,还很容易被人利用来对付青衣圣女。
倒不是她舍不得青衣圣女死,而是他们闹来闹去,你杀我我杀你,搞再大阵仗,最后还是谁也死不了,到头来苦的只有她。
何苦给自己找罪受。
少女苍白着脸,额角冷汗直冒,更是依赖的抓着他的衣袖,想到浴房种种,南宫慎的声音温和下了些。
“别怕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