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南宫慎唇角微勾,向她看来,“你想做什么?”
听他这么问,沈连绮悬着的一颗心松下来,连忙抽回穿好袜子的两只脚,“什么也没想!”
她抽回脚,便要躲回床上,自己身上穿着里衣,对她来说不算什么,但万一对南宫慎来说,像什么也没穿呢。
但被子才掀开,她忽然发现,青绿色的被罩纹路陌生得很,视线再一转,最后落在南宫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,她好不容易稳下去的一颗心,又像烟花一样,直接炸开了。
她怎么会在南宫慎的床上!
偏偏南宫慎一脸坦荡,更是令她抓狂。
她裹着被子,急急忙忙在床上找衣服,但什么也没有。
南宫慎扔了件他的外袍过来,“先穿这个吧,你的衣裳上全是酒气,已经送下去了。”
沈连绮破罐子破摔的裹上,又将拖地的袍尾往上提了提,假装无事发生的去了。
好在南宫慎没有阻她,但灼热的视线,却如针芒般落在她的背上,令她急忙加快脚步,绕了出去。
绿竹就站在屏风之外,见她出来,行了个礼,“沈姑娘身体可有不适,可要奴婢请府医过来。”
沈连绮摇摇头,有些魂不守舍的推开外间的门,抬脚跨进去前,又回头道,“厨房备了醒酒汤吗,麻烦给我盛一碗吧。”
她一定是酒还没醒,才会从南宫慎的床上醒来。
里衣柔软干净,身上也没有酒气,她快步走了走,身体更是没有任何不适。
她滚倒在自己的床上,用被子埋住自己的脸。
心想,可能是南宫慎不行吧。
东方辞午后来了一趟。
但比起沈连绮这个病人,东方辞的脸还要更没有血色,比她还要像个病人,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她看他,他也在打量她。
最后在南宫慎询问的时候,东方辞还是老一套说辞,在蛊没有探查出来时,不建议轻举妄动。
南宫慎看出了东方辞的敷衍,这些日子他找了不少大夫,对蛊术之说,有了不少的了解。
也有信件从青州送来,详细说了各种蛊的显化特征,但很显然,沈连绮身上的蛊,并不是什么要命的蛊,东方辞意欲如何他不知晓,他如今,也从他处已有了更好的蛊师。
南宫慎懒得再给他好脸色,冷声道:“本世子已寻了其他蛊师,不日就能到京城,东方少族长既不善解蛊,日后便不劳烦了。”
东方辞心中微微一动,应了是。
“既如此,便不打扰了。”
从世子府离开后,东方辞便派人下去探查,得知南宫慎还派人前往安南后,他心下有了计较。
“难不成……”夷国的圣蛊师,真的还活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