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殿内磕得额角发红乌紫的少女,抬手端起桌上的甜水,抿了一口。
好整以暇地开始看戏。
她没有阻止对方一厢情愿地磕头求饶,视线反而在四位世子脸上扫了扫,见他们一副好似没有认出对方的模样,心中冷笑,为了皇权,当真是可以什么都抛弃。
假公主特意在四世子都在东宫时闯入,陷她一个苛待为难假公主的境地,倒是煞费苦心。
然而她压根就不在意,四世子是怎么看她的,倒是他们,在她面前装模作样还差不多。
殿内的气氛变得诡异。
忽然,殿外又响起喧嚣声。
那个曾伺候假公主的大宫女,也扑通一声,在假公主身边跪了下来。
倒是没有磕头,而是哭道:“沈小姐她也是无辜之人,求公主殿下放过她吧!”
百里绮裙下的腿翘成二郎腿,她倚着椅子,单手撑着下巴,笑了。
“本公主这东宫,什么时候是谁想来就来的了?是太后让你们来的?”
“此事与太后无关。”春然扶着磕得额角青乌溢血的假公主,不卑不亢道:“奴婢恳请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,饶过沈家小姐,她毕竟也是当朝状元沈连成的亲生妹妹,与公主虽无血缘,却有手足之情。”
假公主脸色苍白,额角血污,一副柔弱可怜之态地看着四位世子。
映如姑姑蹙眉,“大胆奴才!敢污蔑公主,以下犯上,拖下去给我打!”
“不急。”百里绮抬了抬手,安抚映如姑姑。
这些日子她不去找她们麻烦,她们倒敢来找她麻烦,是觉得自己太蠢,还是她太蠢?
她不介意,陪她们好好玩玩。
“这世上哪来的第二个沈家小姐,沈家小姐沈连娇不是好好待在宫外吗?”百里绮笑。
“若本公主没有记错,你二人乃值守慈宁宫的宫女,慈宁宫与东宫一东一西,倒是为难你二人,恰好在四世子上门时赶来了。”
春然硬着头皮道:“奴婢,奴婢不知四世子在,只望公主看在沈连成的面子上,开恩饶过沈小姐。”
她得到的消息是,真公主懒散好吃,整日除了吃就是睡,脾气软,哪怕宫人摔了御膳也不会责怪,便大着胆子来了。
却没想到,真公主比她想象要棘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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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里绮手一摊,笑吟吟说:“你看,既然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那本公主便坐实了这名头如何?”
她看向映如姑姑,“映如姑姑,将这两名宫女送到内务府严查,就禀报皇爷爷说,两个普通宫女竟然武功高超,斩五关过六将,一路穿过守卫森严的东宫,来到正殿,若非四世子在此,本公主安危不保。”
她扫了四世子一眼,四人没了一开始的孔雀开屏样子,都动作整齐的端起茶杯,战略性喝茶。
宫外的侍卫已经进了殿,将两人压住。
百里绮又道:“一定要让内务府仔仔细细的查,两个普通宫女竟有如此大的本事,查出来,也是为太后安危着想。”
“不要!不要!我不去内务府!”沈连珊挣扎起来。
她哭得梨花带雨地看向四世子,“慎哥哥,熙哥哥,司烛哥哥,北牧,你们说句话啊!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你们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