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甲衣为首的将领冷笑一声。
“既然你们不识好歹,便不要怪本将刀下不留情了。”
说罢,他举起刀,向下一挥,他身后的银甲军便立刻冲出。
“杀——”
守城士兵数量有限,很快就不敌银甲军,但仍然像一道人墙一样,堵着城门。
“反贼必死!”
守城士兵瞠目吐血,却仍紧紧握着长枪,向着银甲军的方向推。
银甲军们见这十多名守城士兵竟以身为墙,必死也要将他们拦下,莫名感到毛骨悚然起来,更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。
直到为首的将领将退后的人一剑穿心,其他士兵,才又杀了上去。
待守城士兵都死后,银甲军们清开尸体,看到那一具具没有瞑目的尸体,仍然有种手脚发软的感觉。
公主圣名传遍天下,但也只是传遍,许多建设都还没有下传到地方州县,所以公主殿下对于各地,只是一个名字,而不是像京城百姓这般亲身感受和拥护。
但仅仅城门口的守城士兵,就让他们知道,公主殿下若真逃到了南方,必将有卷土重来的那一日。
皇宫,南书房。
一身银色盔甲的公仪熙,抱着头盔,扶着佩剑,大步踏入南书房。
但才踏进第一步,太后身边的大太监便笑呵呵道,“请世子殿下解下佩剑。”
公仪熙微微一笑,本因浴血而变得冰冷的眉眼瞬间便变得温柔和善起来。
他解下佩剑,递过去,“应该的。”
踏入南书房,绕过屏风,公仪熙看到了躺在床上失去生机的晟帝,还有坐在床边的太后。
他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下,行礼,“公仪熙,参见太后娘娘,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太后审视地看了他两眼,见他礼数规矩,才慢慢开口,“起来吧。”
“事情,你都已经知道了吧?”
公仪熙道:“臣都知道了,但臣想着城外有城南大营的士兵阻拦,所以入宫后第一件事,便是先来拜见太后娘娘,再带兵去抓捕晟平公主和南宫慎。”
太后满意地笑了笑,“你这孩子有心了。”
“也不必再自称什么臣了,今日过后,百官便该唤你为陛下了。”
她挥手,高相将那沾满血污的圣旨在他面前打开。
“陛下亲封你为帝婿,待六部尚书亲临,左隆公公宣旨后,你便是名正言顺的晟帝了。”
说完,太后眸光闪了闪,又道:“你还年轻,没有治国经验,待你和珊儿完婚,生下子嗣,哀家,再将传国玉玺交到你的手上。”
公仪熙眼底划过一抹精光,但仍垂着眼,道了声,“全凭太后做主。”
太后笑意越发深了。
“虽说城外有城南大营阻拦,但为了以防万一,你还是先率宁东军去抓人,这里有哀家,你只管放心便是。”
“是。”公仪熙躬身退下。
一离开南书房,上了马,他的脸色便冷了下来。
太后想摄政?
他心底冷哼一声,姑且待帝婿诏书公布后,再收拾她。
他的视线远眺向漆黑的城南方向,眼底带着势在必得。
“一万宁东军驻守京城,其他四万大军,都跟本世子走!”
沈连珊不过一个假公主,哪怕太后再一手遮天,也难堵天下悠悠众口。
待他将晟平公主抓回来,便是真正的晟国新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