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入帝王家,外戚想方设法和内廷联系,为的不就是时时刻刻能揣测帝心吗?
就如同现在这样,钱锦鸾知道,亲情有,但不多,更多的是,钱贵其实想和对方合作,但是却害怕如今的皇帝。
“朝廷供养外戚,不愁吃喝,更有大片赏赐田,女儿实在不懂,为何父亲还不满足?”
钱锦鸾的目光清明,看向钱贵的眼神已经变了。
这种改变,钱贵知道,现在眼前不是女儿,而是王妃。
摸了摸鼻子,这样的转换,钱贵也有心理准备,道:“其实为父也很满足,毕竟你那两个哥哥都战死了,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,可若是为父不同流合污,其他外戚怎么看?朝廷的官员怎么看?一个颓废的外戚和一个进取的外戚,哪个更惹人怀疑?”
偏见也是一种势,处于势中的人,特立独行终究要遭受更多的麻烦。
闻言,钱锦鸾也叹了口气,道:“父亲,女儿好言一句,若是正当买卖,做了就做了,若像侵占百姓田产,欺行霸市的事情,最好是别做。”
告诫是告诫,但是还是要看人。
外戚都是什么人?
或许里面有能人,有有野心的人,有智商极高的人,但绝对不是自己的父亲。
钱锦鸾再看了钱贵一眼,继续道:“圣上度量比你想象还要大,而且,若父亲能分清楚别人是否别有用心,那生意可以做,可要是分不清楚,到时候出了事,没人能保得住父亲,女儿也不能。”
以前决绝加封进爵,钱锦鸾就有这样的考量,一切求稳,在富贵和安稳之间,钱锦鸾永远都会选择安稳。
“为父知道了。”
钱贵听的很清楚,好赖话,他还是听得懂的。
圣人的态度其实很明确,而且也没藏着掖着,但人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