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鲁达看来,想要达到方守义那样的高度,必要的关系是要有的。
这方守义祖辈来到旧港,之后跟随梁道明建立新三佛齐国,算得上是开国功臣之后。
可他鲁达,不过是一介土着的孩子,而这个年龄,被征召来当兵的,也多是孤儿。
“所以,现在别喊苦喊累,听到哨声了吗?赶紧起来!”
方守义语气严肃命令道,新的一轮训练又开始了。
另一边,一个侦查兵向胡义汇报了发现的情报。
“旧港有奸细,这很正常。”
胡义看向其他指挥,皱眉道:“这一次展示火力,应该会让他们加深担忧,或许,到时候会留下像仆从军一样的部队当炮灰,试探一下我们。”
闻言,参将点头,表示认可,但还是问道:“那到时候,是要以俘虏为主,还是歼敌为主?”
两种选择,代表着不同的作战模式。
仆从军在满剌加看来,是炮灰,而在胡义他们看来,是可用的人力。
如果以俘虏为主,那么可能会被对方轻视,而这种轻视,或许会造成敌方更大的伤亡。
胡义自认为没有像范广、石亨那样的领军能力,毕竟两位都是大前辈,自己还需要学很多东西。
一如这种决定,很大程度上,关乎着战局的走向。
“本将觉得,应以俘虏为主,诸位都看到了,这旧港与本土港口比起来,还是太小了,其中因素之一,便是人少,收服仆从军,可以扩充人口,为以后的发展打基础。”
虽然是军人,但是身为天津海军,看过天津发展的胡义,自然不会只知道打仗,不知道发展。
旧港以后不单单是军港,还会是大明的海外市舶,就如天津那一般。
“将军,末将以为,若是以俘虏为主,那就要减少大规模杀伤火器的使用,岂不是陷我军为危险之中?”
另一个指挥官没有直接认可将领的话,而是问出了自己的担忧。
“满者伯夷才有火绳枪,而满剌加并没有,能对我军造成杀伤的,就是弓箭和长矛。”
胡义揪了一根新长出来的胡须,皱眉道:“在天津学习时,我们都听过,寻常军队只要损失百分之五,士气便会崩溃,而仆从军这种,只会更甚之。”
这是从京城之战以及历史书上统计得到的结果。
百分之五,不是说慢慢消耗,而是一个部队,一下子出现的伤亡比例。
其中,最为关键的便是最前方的部队,僵持的情况下,一百人中,有五个人倒下,就足够影响到在其身旁的士兵,一旦发生溃败,先头部队掉头攻击己方部队的事情并不少见。
“如果可以,聚敌于一处,倒是可以减少一定的伤亡,从而俘虏更多?”
那个指挥若有所思回答道。
“正是如此。”
胡义点头,道:“不过,这也只能是计划之一,虽然以俘虏为主,但若是我方出现较大伤亡,那便不再计较俘虏,转而以歼敌为主。”
“可否攻其军心?”
参将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,通俗点讲,便是开展舆论战。
闻言,几个指挥面面相觑,对于旧港,他们不会方言,也并不了解这里情况,舆论战能打的起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