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罪,确实该请。”
听施二姐这么说,王骥也没有客气。
在场的将领都门儿清,旧港肯定有自立的心思,不管是宣慰使,或者是其他人的想法。
朝廷没有主动去找旧港,而旧港那边也主动断了来往。
穷在闹市无人问,富在深山有远亲。
若不是海商恰巧到了旧港,而旧港恰好有生存危机,或许就当作不知道。
只有朝廷有能力,那宣慰司的金印才有价值。
施二姐放下酒杯,就听到王骥幽幽回答,也知道了眼前这些大明将领对于旧港的意见。
若是以前,施二姐或许还会觉得这群将领无理取闹,毕竟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,说不定眼前这些将领,也有养寇自重的心思。
现在,施二姐可不敢这么想。
王骥带的是陆军,装备上和海军有着隔代的差距。
而海军中,施二姐晓得有着不少像王伟这样狂热的圣人拥趸。
施二姐还不了解现在朝廷的情况,不知道圣人对于军队的控制到何种程度。
被王骥这么一说,施二姐倒是惭愧了许多。
“这也非我所愿,旧港形势诡谲,我一介女子身,若不是家父看重,也主持不了整个大局。”
虽然是示弱,但也是事实。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施二姐叹了口气,道:“旧港终究是圣上的旧港,有些人起了心思,不过,现在见识大明军威,想必也就无人敢再多想。”
“嗯。”
王骥对此并不意外,这舰队都开出去了,仗也打了,要是胡义没有展露实力,那就是对士兵的生命不重视。
“此番面圣,施宣慰使大有作为啊。”
当即直接话锋一转,王骥逐渐将话题转移开,道:“胡老弟怕是不知道,现在琼岛上的兵团,天天就是晒网打渔,”
生产兵团的建设,改变了军屯的形式,让整个琼岛的经济状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变。
“也是为百姓改善生活,末将在京城也听说了,圣上对于琼岛兵团十分看重。”
胡义挑眉,立刻就接下了王骥的话。
“确实,琼岛兵团关系着军屯。”
王伟没有说太多,也没有往下深问,虽然他也很好奇琼岛兵团如今如何了。
“得幸圣上重视,但是新鲜渔获无法长途运输,只能晒成干货,换点粮食,大头还是食盐。”
王骥叹气,自从改生产兵团后,眼看着食盐的利润,他是心动,但也正如王伟他们所说,圣人的目光注视着,身为总督的王骥,但凡敢伸手食盐,握着钱、粮和兵,是不是想造反,就说不清了。
所以像王骥这种级别,只有如履薄冰,才能走到对岸。
“总督大人这可是说笑了,如今足俸足粮,兵团还有多出的进项,其他屯所可没有啊。”
听着王骥有些埋怨的话,王伟立刻皱了皱眉,直接点出了王骥的诉苦。
闻言,王骥又是大笑出声,道:“王侍郎也姓王,也算是本家人,可别乱给自家人扣盆子。”
笑声调节了气氛,王伟也开口,道:“王总督说的是,只不过。”
王伟看向了王骥的亲信,笑着道:“下官失言,自发一杯。”
顿时,被王伟所看到的人,连忙举杯,应了句:“末将陪一杯。”
当前朝廷给的是足俸足粮,而琼岛兵团又牵扯到了食盐,谁都知道食盐赚钱,只不过兵团虽然有晒盐,但最多也是多领一份工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