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她们不是道侣,果然叶南玉不会将这个位置轻易许出去。
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初叶家还未长成的天之骄子,她修为已超越许多人,能做的选择有很多很多,她完全可以得到一个背景更深,修为更好的夫郎。
纪英仪抹了抹眼泪,又轻笑,“你眼光倒是好,听闻这条人鱼是拍卖城的压轴拍品。”
叶南玉不接话,她自顾自又道,“女子风流实属常事,你若喜欢人鱼,初儿也并非心胸狭隘之人。”
阿奴眼眸渐渐瞠大,脸都气红了,这个人是听不懂他说话吗?!都说了师姐不会娶纪钰初了,她还在说什么啊!
阿奴好生气,阿奴好无助,阿奴默默抱紧了叶南玉的手臂,眼尾泛红。
不止阿奴觉得离谱,叶南玉也觉得格外好笑。
“纪宗主,我想你误会了。”
她清朗开口,纪英仪一顿,下意识握紧了手中茶杯,望向她的眼睛精光四射。
“哦?那叶贤侄心里是怎么想的?”
“这桩婚事是宗主同我母亲定下的,但如今我母亲去世,当初凌云宗退婚又昭告天下,我认为,此事就此作罢,我既不贪图凌云宗什么,也希望凌云宗日后与我桥归桥路归路,不要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,对贵宗对我都好。”
纪英仪这才觉得有些难办,叶南玉看起来已因她们退婚而记恨上她们了。
她沉声道,“母父之命,媒妁之言,这是你母亲父亲生前为你定下的,叶贤侄,你要辜负她们吗?纪姨只是想替好友照顾你罢了。”
“呵,冠冕堂皇,你的想法你我都心知肚明,纪宗主,我不是当年那个还不成气候的小丫头了。”
她眼含不屑,毫不避讳的直视纪英仪。
纪英仪掩在黑衣下的手指紧握,百年前的叶南玉,虽为人桀骜,但言语间进退有度,给谁都留着几分薄面,现在却……
片刻,纪英仪又重新放松下来,靠着座椅,望向叶南玉,“纵使当初凌云宗与叶家退婚是凌云宗不对在先,但初儿是无辜的,退婚之事尽是我逼迫于他,他一直心悦你,苦苦等待你回来,你也要辜负他吗?”
一计不成,便换另一计,纪英仪想的很好,哪个女子能忍住不怜惜这样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男子?只要她与凌云宗担下罪责,叶南玉对初儿心生怜惜,再想法子让两人在一起,不愁她不为凌云宗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