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五章 最后的仪式(1 / 2)

面对数十个泥人偶的围攻,彩的脸上不见丝毫慌乱。

虽然在数量上,自己处于极端不利的地位,但彩一眼便看出,这些用泥浆制造出来的泥人偶,存在速度方面的缺陷。

当然,对付一般忍者,这些泥人偶的进攻速度还是相当可观的。

但用来对付上忍级实力的忍者,即使是几十个一起进攻,顶多可以造成一点麻烦,远远称不上棘手。

彩很快找出其中一个切入口,两指并起,将一只泥人偶的身体切成两半,正要冲刺出去。

被切成两半的泥人偶,两边快速朝着中间挤压粘合,很快恢复了原状。

彩见到这一幕,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
然而遭到饴雪指挥的泥人偶,却不会给彩太多思考的时间,这些泥人偶一个接着一个冲了上来,不知疲倦发起冲锋,而且进攻的步伐越来越快。

彩用并起来的手指,当成无坚不摧的利刃,一个个将这些冲锋上来的泥人偶切开,切掉他们的脑袋也好,将他们的身体分成两半也罢,下一秒这些泥人偶的身躯会再次复原。

就好像拥有着不死的躯体一样,任由彩撕碎他们的身体,也无法对他们本身造成任何创伤。

彩明白了过来,用寻常的物理攻击,对这些泥人偶完全不起作用。

而且不停颠簸扭曲,像是水床晃动的大地,也给彩造成了一定的麻烦。

但这些泥人偶在这片晃动的大地上,却是如履平地,没有半点阻塞感。

饴雪位于泥人偶的大后方,微笑着看向这边。

对于自己的遁术,充满了十足的信心。认为彩绝对逃不出自己的泥人偶封锁。这个战术,埋葬了诸多的忍者。

眼前这一个,也会很快成为了泥土的营

养,滋润着他的血继限界,让他变得更加强大。

「看来我是被小瞧了,不过直接和敌人战斗,这种情况我已经好久没遇到了。」

因为有着白眼这种便利性强大的血继限界,再配合可以远程打击的狙击步枪,彩很少和忍者直接对战。

基本都是在数百米,乃至千米之外放冷枪,只要敌人进入他的狙击范围,基本只有死路一条。

毕竟忍者完成任务要注重效率,尽管这种战术,并不被主流的忍者认可,但彩仍然以这种战术,为最优先解决敌人的手段。再怎么说,战场上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。

可这不意味着,彩忘记了如何使用柔拳近身作战。

他一直都告诫自己,任何外物的强大,都不如提升自己的实力这点更加重要!

彩探出指刀,轻松刺入了一只泥人偶的身体之中。

这次没有切开泥人偶,而是直接在泥人偶内部注入了自己的查克拉。

只见这只泥人偶身体像是被人拧麻花一样扭转起来,发生了未知的故障,倒在波动起伏的泥地上,不再站起。

彩如法炮制第二只,第三只,第四只泥人偶。

越来越多围攻上来的泥人偶,像是尸体一样倒在松软的泥土上,无论饴雪怎么操作,这些召唤出来的泥人偶都失去了反应。

「怎么回事?」

饴雪瞪大眼睛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物理攻击,对他的泥人偶,应该是毫无作用才对。

「术由查克拉构成,这每一个泥人偶里面,都有一套自己运行的查克拉系统,我只需要在其中注入自己的查克拉,打乱这套系统,让泥人偶脱离术者的控制,就等于破解了这个忍术。」

彩睁着一双透亮的白眼,泥人偶们体内的查克拉运行系统,在他的白眼面前,可以说是无所遁形。

物理手段既然无效,那就注入查克拉,将对方的术式系统打乱。

这和破解豪火球之术的手段,如出一辙。

虽然泥人偶彩是第一次见到,过去也没有遇到类似的忍术,但白眼具有凌驾于写轮眼之上的洞察力,只需要适应一段时间,利用白眼找到'术'的薄弱点并不是难事。最后再以柔拳注入自己的查克拉,扰乱术式运行,更是轻而易举。

饴雪皱了皱眉,虽然不是很懂彩的这番话,但大概意思明白,他的这些泥人偶已经没用了。

「哼,我的忍术不会失败!」

饴雪不信邪的召唤出更多的泥人偶,向彩发动进攻。

然而彩的行动比他更快,这种泥人偶,已经起不到拦截他的作用。

只是一闪的功夫,彩就突破了泥人偶的封锁,沿途都是倒下无法站起的泥人,无法再起。

「可恶!」

如果只是发生一次是偶然,那么连续两次都是一样的结果,即便饴雪再不相信,也明白用泥人偶战术,已经无法限制彩的行动。

看到彩电闪般朝着自己冲来,起伏如波浪的大地造成的阻碍越来越小,饴雪知道不能被对方近身。

不擅长体术的自己,被一个体术型忍者接近,会是什么下场,稍微用脚指头思考一下也能猜到结果。

「这招如何?」

一边向后急速狂退,饴雪一边结印,施展下一个忍术。

彩感觉到身体在下沉,脚下起伏不定的大地,已经变成了一片泥泞之地,形成了一个无敌沼泽。

类似于土遁·黄泉沼一样的术,但是束缚力远在黄泉沼之上。

砰!

腿部的查克拉进行膨胀,一下子震散开黏着上来的泥泞。

彩向后一跳,打算冲出这片沼泽。

虽然远远称不上棘手,但在无底沼泽中战斗,总归有几分麻烦。

而且对方还是血继限界拥有者,不能够大意。

「别想逃!」

饴雪再次结印,手掌向前一伸,抓向虚空。

无数只污泥之手如一条条长蛇窜出,从四面八方抓向彩的身体,打算以此来抓住彩,将他拖入无底的沼泽之中。

彩轻呼了一口气,白眼的表面,似乎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流光。

「一击身!」

嘭!

强烈的排斥力量以彩的身体为中心,向着四周进行排山倒海般扩张挤压。

覆盖上来的污泥之手,在这股无死角实体力量的冲击下,化作一滩滩烂泥,洒向四周。

「这下子你彻底没戏了吧!」

早有准备的饴雪,这次使用的不是血继限界遁术,而是土遁。

一根坚硬的岩枪出现在手中。

在彩打散污泥之手的瞬间,将手里的岩枪投掷出去,直击彩的胸口。

有所察觉的彩,在半空中侧转身体,右手抓住了即将从胸口飞过的岩枪。

借助这股力量完成了剩下来的旋转动作。右手臂中汇聚的查克拉刹那间完成了爆发,全身的肌肉亦是紧绷成堪比钢铁的硬度。

咻——

随即,彩以更快的速度将岩枪发射回去!

什……

饴雪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珠子。身体发自本能的开始闪躲。

「啊!」

惨叫的声音响彻森林。

岩枪贯穿了饴雪的肩膀,在上面穿出一个血洞。

贯穿饴雪的岩枪,并未停止冲势,直插入坚硬的土中,像是针对十字架上的犯人,将饴雪死死钉在那里,令他无法动弹。

饴雪用忿恨和恶意的眼神瞪着落地后,快速朝自己冲来的彩。

身体转瞬像融化的蜡烛,形成松松软软的污泥,让身体脱离岩枪的控制,紧接着污泥与大地融为一体。

彩飞奔到这里的时候,只在地面上发现一滩血迹,血迹将泥土染成了红褐色,饴雪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。

白眼透视大地,没有发现饴雪的踪迹。大概是利用血继限界的遁术,溜走了吧。

「真是麻烦的家伙,下次得注意一点了。」彩拍了拍身上其实并不存在的尘土,既然白眼观察不到对方移动的踪迹,追上去也无事于补。

看来他白眼的洞察力,还需要锻炼,最好做到连血继限界遁术都能看穿的程度。

「接下来,就剩下那个邪教徒了。」

彩转头看去,发现香燐、山崎久那边的战斗,也同样打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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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么,跑来对付我的,是两个小毛孩吗?不过,杀小孩子,是会下地狱的吧。嗯。」

飞段学着迪达拉的口癖,在堵截自己前进道路的香燐和山崎久身上扫视了一眼,拿起脖子底下的坠链,像是在祈祷一样笑着开口。

「说什么让我们过来回收身体,这不是完全没事吗?」

看着毫发无伤的飞段,香燐双手叉腰,知道彩那里出现了意外。

在她的感知之中,彩的附近出现了一股陌生的查克拉反应,不出意外,是被敌人绕后了。

这种情况偶尔也是存在的。

毕竟白眼和感知忍术,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不会被敌人绕后偷袭。

忍界总有一些忍者的能力,可以避开白眼和感知忍术的探查。

「没办法,直接战斗吧。彩那边的战斗,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结束。虽然是二对一,但是可别大意。这和过去的对手,完全不一样。」

山崎久目光幽深,一枚枚手里剑已夹在手指之间。

「那么,一起上吧。」

香燐双手结印,最后合握,形成了土遁的印式。

「土遁·黄泉沼!」

正准备冲杀的飞段,脚下一个不稳,差点摔倒。

脚下的土地不知何时变成了沼泽,正不断拉他的身体下去。

「这种程度的沼泽,和饴雪比起来,简直差太远了!」

飞段不屑的笑了笑,腿部用力一震,便脱离了沼泽的控制,跳到半空中,取下背在身后排列三片刀刃的红色镰刀。

在这排列三片刀刃的三月镰刀握柄底部,还有一根延伸出去的绳索,通过黑底红云大衣的袖口,从衣服内侧缠绕住飞段的腰部。

武器的形状,包括携带绳索这一点,都和正常武器,有着极大的不同。

在不清楚对方武器攻击模式的情况下,香燐可不敢和对方直接接触。

「金刚封锁!」

嗤啦一声。

两根闪耀金光的锁链从背部出现,朝着半空中紧握三月镰刀的飞段冲去。

山崎久也瞄准了机会,将手里的手里剑发射出去,紧接着又从忍具包里,摸出两颗银灰色的金属球。

叮叮!

飞段快如闪电挥动手里的三月镰刀,不仅弹开了缠向自己的两根金色锁链,还将另一侧飞来的手里剑全部挡下,溅射出火花。

飞段再是举起右臂,以香燐为目标,将手里的三月镰刀抛射出去。

轰!

三月镰刀砸在地面上后,立马引起碎石飞溅,三片刀刃也是牢牢镶嵌在土地之中。香燐向后一退,带动背后的金色锁链,险之又险的避开攻击。

「挺行的嘛。」

看到香燐避开自己的攻击,飞段吹了一声口哨。

还不等他下一步动作,旁边传来了动静,飞段转头一看,两颗银灰色的金属球出现在他身侧,金属球的表面立马被一阵强光取代,照白了飞段的脸孔。

轰隆!

火光吞噬了飞段的身躯。

爆炸引起的冲击性飓风,使得周围的树木也开始摇摆个不停,瑟瑟发抖。

「成功了吗?」

山崎久眯起眼睛,望着依旧被火光与浓尘吞噬的虚空,看不到里面的场景。

「小心,他的查克拉反应并未消失!」

香燐这时大喊起来。

话音刚落,一道携带火星子的人影冲出爆炸产生的浓雾。

绳索拉动的声音,以镶嵌在地面的三月镰刀为立足点,从浓雾中冲出的飞段,借助腰间与三月镰刀相连的绳索,快速降落在地面上。

啪!

右脚先落地,然后左脚向前奔跑,右手娴熟抓过身侧三月镰刀的握柄。

黑底红云的大衣上出现了火焰照烧的痕迹,脸上和手背似乎也有烫伤的痕迹,但飞段对这种伤势根本不在乎。

只要是死不了人的伤势,对他来说,和轻伤没有区别。

不,就算是致命的伤势,也不可能真正杀死他。

「你们两人挺会配合的嘛,不过,接下来就轮到审判的时间了。」

落地后抓住三月镰刀的飞段,并未立即展开进攻,在香燐和山崎久诧异的目光下左边的袖口划出一根带有尖刺的黑棒,被他握在手中。

接着他拿起黑棒,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划,鲜血喷涌而出,洒落在地上。

飞段用脚沾染自己的鲜血,在地面上划出了一个圆形符号,里面则是一个三角形,是代表某种宗教的符号。

收起黑棒,飞段伸出舌头舔了舔,在山崎久和香燐身上各自扫了一眼,最后定格在香燐的身上。

「那么,先从你这个小丫头身上进行救赎吧!」

说完,毫不迟疑冲向香燐。

相比起山崎久,他觉得使用忍术的香燐,会是很好的下手目标。

叮!

苦无与飞段的三月镰刀触碰。

山崎久闪现到香燐与飞段之间,用苦无架住了飞段的镰刀攻击。

三月镰刀的三片刀刃狭长而锋利,虽然成功被苦无架住,但由于刀刃过长,并且是向内侧弯曲,距离山崎久的肩膀,只有不足一厘米的间隔。

飞段嘴角一扬,嗜虐般的笑容呈现在脸孔上。

举起三月镰刀,不停用力挥砍。

每一击的力道都很足,山崎久只能不停用苦无招架,在飞段看来,对方不过是在苦苦支撑。

「哈哈,英雄救美吗?既然你主动上来,那就从你开始吧!」

飞段畅快大笑着,不断挥舞三月镰刀,在空气中挥砍出无数的红色刀影。

在狂风暴雨的攻势下,山崎久逐渐不支,脚步向后踉跄,像是醉酒般,即将摔倒在地。

飞段没有放过这个绝佳的时机,挥动三月镰刀,斩向山崎久的胸口。

山崎久面色不慌不忙,他的左手不知何时深入了左腿侧的忍具包,手指轻轻一勾。银灰色的金属球登时从忍具包里弹射出来,横在两人中间,雪白的光华,将两张人脸刷得苍白,眼前亦是白茫茫一片,视野遭到了封锁。

飞段挥舞镰刀的动作也不由得一顿,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。

轰!

爆炸再次席卷了周围的土地。

一顿人影冲出火光,敞开的风衣之中,只见腰间两侧分别挂着类似于盒子状的微型推进器,推进器底部还喷吐着蓝色的尾痕,山崎久侧翻了一下身体,在地面上滚动了几圈,缓缓从地上站起。

山崎久低头向着胸口部位,那里出现了一道像是被利刃划开的细小切口。

除此之外,身上只有外面的风衣被烧掉了一部分,沾染了些许灰尘而已,基本可以说是毫发无伤。

「好疼啊!可恶的小鬼,尽用一些卑鄙无耻的花招,就不能直接把头伸出来让我杀掉吗?」

从爆炸中同样翻滚出来的飞段,形象可以说是狼狈至极。

不仅身上的大衣,在爆炸中被烧毁,手臂和胸口部位,更是出现了严重的烧伤,还有肉香味传出。

虽然不致死,但是烧伤带来的火辣辣的疼痛,让飞段抽搐着脸部肌肉,不停抽着冷气。

「本想让你死的痛快一点,既然如此,给我做好接受审判的准备吧!」

飞段眼睛里暴露出凶光,在山崎久身上逗留了一瞬,立马扫向三月镰刀,最长的那片刀刃尖端位置,一抹血迹醒目的沾染在上面。

是刚才他在爆炸之前,从山崎久胸口取出来的血液。

「呵呵呵呵哈哈哈哈……这下子,仪式就可以正式开始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