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墨上前皮笑肉不笑,“别吓着大人们了。”
裴弃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,他没有想到秦叙会对着来宾大打出手,这小子若是做戏,那也未免太过了。
徐尚书皱眉,好心帮忙,却被秦叙下了面子,他面上本就不好看,想起来前日吃酒的时候听人说起这位秦世子很是麻烦,陛下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接手,他一直觉得十陛下在有意帮裴弃,想让裴弃借着这个机会洗脱名声。
而后续发展也确如他所料想的那样,裴弃出手了,只是还没有听见帮裴弃的声音出现,那些折子先跑到了陛下的案头。
今日早朝陛下一通发火,他更加笃定了裴弃这个小人学聪明了,先让人上奏把自己骂一顿,然后再装无辜跳出来。
好深沉的心机!
而且这个秦叙还真是不懂礼数,蛮横无理,没有在门口接他就算了,居然还要帮着裴弃说话!
“秦世子,我们这是在帮你。”徐尚书冷了脸。
“你也闭嘴!”秦叙从左成身上下来,手却死死捏着他的后脖颈,左成两眼翻白,眼睛被迫往上看。
人群里有人发出惊呼,“别把人掐死了!”
秦叙被这话一惊,手上松了些力道,回头对着徐尚书也是一顿骂,“你一个礼部尚书,却不知道骂一顿这个不知道礼仪的猪狗,反而对着真正难过的人骂,你们是什么?是官官相护吗?”
如果忽略他抖得不行的身体,那确实还有模有样的。
裴弃站在后面,华贵的袍子泛着点点金光,他整个人却冷得可怕,抬手摁在秦叙的肩膀上,“闭嘴。”
秦徐抹了一把眼泪,倔强地挡在裴弃身前,“我不!凭什么你要受这么多的委屈?你裴小郡王不是最厉害了吗?为什么要任凭他们骂你!”
裴弃浅色的眸子扫过众人,与他目光相接的人都低下了头,谁敢说这些年没有在茶余饭后拿他说笑呢。
裴弃倏尔笑了,“小徒不懂事,让诸位见笑了,今日诸位都是为了来吊唁定国公和夫人的,岂能因裴某一介外人而坏了两家的情分,诸位不要见怪,这是小徒有孝心,无论是对其仙逝的父母,还是对我这个刚认没两天的师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