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拍了一下秦叙的头,拉着人往外走,瞧着汉白玉石阶抿了一下寡淡的唇。
秦叙被拽走前还行了个礼,两人走出皇宫,被风一吹,才惊觉自己背上都是冷汗,回头望时,天边只剩下了一盏残阳挂在远远的宫檐上。
“吓死我了。”裴弃钻进马车后瘫在软榻上。
秦叙眼眶还是红的,他紧紧贴着马车壁,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,裴弃艰难坐起来,伸手在他面前晃,“害怕啊。”
秦叙点头,裴弃看了他一会儿,最后扛不住那小眼神,把人搂进怀里来,“刚才不是说了吗,我带你回家。”
秦叙紧紧抓着他的背,今天听着徐尚书和宁国公的话,他才终于明白,为什么那些来北境的捉刀都说,上京的人杀人不用刀子。
“裴弃。”
“我在。”
秦叙不断收紧双臂,趴在裴弃胸口,裴弃身上青竹的气息钻进鼻尖,安抚着他恐惧的灵魂。
“你,你想谋杀……谋杀亲,亲师啊。”裴弃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。
秦叙赶忙放了他,低着头认错,“我错了。”
裴弃缓了缓,揉了下他的头,声音温柔,“以后你真的只有我了,怕不怕?”
秦叙摇头,“我不怕,你不会害我。”
裴弃挑眉,故意压着嗓子吓他,“我会……”
“你才不会,你只会吓人,和狐狸一样。”秦叙扑进他怀里,环抱着他劲瘦的腰。
裴弃啧了声,手却很诚实地搭在秦叙背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。
“裴弃,我们现在是不是算熟了一点?”秦叙声音在他胸口打转。
裴弃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到了府门口,裴弃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过去了,认命地把人打横抱起来。
松墨跟在他身后想搭把手,却发现他家郡王走得很稳,半点没有晃,以至于他忘了提醒裴弃,让裴弃把人放到了笃行院正房的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