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到了上京,我发现顺德帝有点忌惮我。
裴弃不理我了,我很害怕,我害怕他不要我了。
我使尽了手段,他终于跟我说话了。
原来是一个假的断指在他那里,他不喜欢负担,他知道我要离开,所以他不爱愧疚掺杂,他不要我。
幸好我手指还在,幸好当时没有兵行险招,裴弃的心疼不能乱骗。
可是他还是不碰我,我心里没有底。
庆功宴我们一起去了,他终于带我看了说了好几年的鸭子,其实是鸳鸯,很漂亮。
但没有裴弃漂亮。
我又被下药了。
其实我是故意喝下去的,我知道不是太子,太子手下有人不老实,上一次查不到,这一次就算是我送他的礼物。
裴弃还是没有碰我,他去见了顺德帝。
我醒过来就接到了旨意,让我自己回去。
我知道,裴弃把我们的事情说了出去。裴弃,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吗?
我准备好了听他的胡话,但他很认真地给我承诺了,我信了。
我们见到了顺德帝,他在我们利益的诱惑下,答应了让我娶走裴弃。
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了。
离开那天太子来送我们,他想要裴弃的拥抱,我不愿意裴弃离开之时最后的回忆是一个带着挽留味道的拥抱,我代替他抱了。
裴弃笑了,没有抱他。
我们并肩策马离开,千里之外的北境没有人认识裴弃,未来是自由的。
裴弃,这是我送你的弱冠礼物。
你应该喜欢吧?
他在笑,他很喜欢,喜欢礼物,喜欢自由,也喜欢我。
初见那年飞扬的衣角,终于牵在我手上。
经年筹谋,终得尝所愿。
——秦叙书
第117章 北境日常·给宝贝们的一封信
“今年的雪真大,不出门。”裴弃裹着狐裘坐在罗汉榻上,声音恹恹的。
秦叙把汤婆子塞进他手里,“你现在越来越懒了,不爱看雪了?”
“不爱看,早看腻了。”裴弃顺势把人拽进怀里,轻轻捏了下他的肩膀,“啧,又硬了。”
秦叙手环住他的腰,替他垫着身后,“不好吗?”
裴弃叹气,“好,怎么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