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绕过村里的路,直接绕着后山去了刘大娘家。
无论是平时还是过年,没人敲门的话,刘大娘从来不开门,听到敲门声,这才从屋里走了出来,一猜就知道是那个姑娘来了。
自从那次帮她说话后,小姑娘隔三岔五就过来一次,不是带来了肉,就是带来了衣服,要么就是带来了柴火,总之就没有空手来过。
“这大过年的,来我老婆子这儿干嘛?”刘大娘门还没打开,话音已经落下了。
当打开门,就看到了门外的两个人,男儿挺直如杨,如刀刻的脸上,带着坚硬的线条,只有看向身边的时候,脸色才会渐渐柔和下来。
而女孩儿满脸笑意,古灵精怪,稍微有一点点的婴儿肥,却已经出落得越发美丽了,不说是绝色,可也会让人眼前一亮,有一种幼稚和美艳的古怪结合感,不是不伦不类,而是互相冲突的美感。
“你们两个怎么凑在一起了?”刘大娘打开门,让二人进屋。
陈训将东西放在桌子上,关心地问道,“今年腿又疼了吗?身体怎么样?”
刘大娘给两个人倒了热水,端上了一盘瓜子,“今年没疼,小丫头给我送了厚棉衣,还总给我打柴,我连山都没来得及去,还疼什么呀?”
陈训有些惊讶地看向安以南,他竟然不知道,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女孩儿干了这么多。
“别看我,可不是因为你,刘大娘帮过我,我也愿意帮刘大娘。”安以南耸了耸鼻子,少见的小女儿姿态。
刘大娘看着两个人的相处,精明得没有说破,但也心里明镜儿似的。
“回来呆几天?”刘大娘问陈训。
“初五早上走。”陈训回答。
屋子内陷入了一阵沉默,军人本就如此,来也匆匆去也匆匆。
他们没有自己的时间,就像陈训说的,我的命可能都不属于你,这不是推脱,而是事实,因为他的命不光不属于别人,甚至都不属于自己。
“好男儿自当保家卫国,好,好。”刘大娘看着陈训,很欣慰,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。
刘大娘又仔细地问了问陈训的训练日常,还关心的问了很多部队的生活。
两个人从刘大娘家离开,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。
“明天有什么计划?”陈训问道。
“去山上看看,布了几个陷阱,该去看看了。”安以南回答道,她对自己布下的陷阱,从来没有失望过,别说野兔野鸡了,每次去溜达一圈,总是能碰到大家伙,鹿、狍子、还有黄羊。
陈训一听,再结合张谦每次羡慕嫉妒的心,他还真的想去看看了。
“我明天陪你一起去。”陈训说道。
安以南突然一拍脑门,“你回来的时候,有没有收到我发过去的包裹?”
“包裹?我走的时候,就收到你一共四句话的信。”陈训说到这个,更加气闷了。
他们都是按顺序休假,每次就算排到他了,他也不愿意来回跑,每次都把机会让给了别人,今年看到那四句话的信,说什么也忍不住了,立刻申请了休息,而且还加上了五天的年休假,倒不是年休假用完了,而是十五天已经是他们休息的最大限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