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道长达千里的九曲江,之所以名为九曲江,是因为九曲江连绵数千里的河道有九个险峻的弯道,每一个弯道都是危险无比,有的危险来自于九曲江的本身,有的危险来自于九曲江每个弯道处两岸的地形。
“爹,马上就要到双峡弯了。”一个皮肤黝黑,身材不高,但极其强壮的汉子,风风火火的走进了船舱,来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面前,大声说道。
老者看着汉子风风火火的样子,瞪了他一眼,开口呵斥道:“我说过你不知道多少次了,不要总是毛毛躁躁的,你的年纪也不小了,以后要是还是这么毛躁,我怎能放心把家业交给你呢。”老者恨铁不成钢的说道。
汉子摸了摸后脑勺,“嘿嘿”一笑:“爹,我知道了,您想骂我咱们稍后再骂,到时候儿子我洗耳恭听,但现在,我们还是说一下眼前的问题吧,爹,我们的船马上就要进入双峡弯了,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准备啊?”
“唉,你小子每次都这么说,但从来没有改变过你那臭毛病!”老者摇了摇头,叹了一口气。
老者叹了一口气,刚想说些什么,坐在老者对面的几个人,其中为首的那个青年开口说道,语气很是不以为然:“有我们在,需要做什么准备啊,小题大做。”
老者和他儿子听见此人这么说,又尴尬又无奈,老者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,他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才好了。
老者的儿子面无表情,把头扭到了一边,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,撇了撇嘴,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:“装什么装,不就是一个正阳剑派的外门弟子吗。”
半个时辰之后,船只进入了双峡弯,老者和他的儿子也开始紧张了起来,面色凝重地打量着江岸两侧陡峭的山崖。
观察了一会,看到没有什么异状,老者这才松了一口气,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,转头对甲板上的其他船员吩咐道:“加快速度,全速前进。”
“是。”甲板上的几个船员异口同声的答应了一声,赶紧一个个去干活了,他们都知道老者在忌惮些什么,他们也十分的害怕,所以执行力是相当的快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声尖锐的破空声,传入了众人的耳中,还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,就听“噗哧”一声,血光迸溅,老者的喉咙处就多了一支箭矢。
“扑通!”老者眼睛瞪得老大,喉咙处顺着箭杆往下流着温热的鲜血,他的喉间只能发出几声无异议的“咯咯”声,重重的摔倒在了甲板上,身下的甲板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。
汉子看着自己的老爹捂着喉咙倒了下去,他呆呆地看了好一会,愣是没有反应过来,直到看见老爹身体下面那一摊格外刺目的鲜血面积不断的扩大,汉子才终于回过了神来,然后他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:“爹!”
汉子扑向了老者的身边,一把把已经断气了的老者抱了起来,看着插在老者喉咙处的箭矢,牧龇欲裂。
“怎么了?”几道身影从船舱内快速冲了出来,他们刚刚出现,还没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一支箭横空而来,贯穿了冲在最前面那个人的头颅。
“扑通”一声,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,额头处插着一支利箭,仰头摔倒在了甲板上,他死亡那一刻的表情,并不是痛苦,也不是恐惧,而是不明所以的茫然,可以说,这十七八岁的青年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糊涂鬼。
看到眼前的这一幕,甲板上所有的人都慌了,刚从船舱内冲出来的几个人,比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又躲回到了船舱内。
汉子抱着老者的尸体也躲回到了船舱内,他的双目因为充血而变得赤红,表情因为悲伤和愤怒变得有些微微的扭曲,他眼中含泪的看着老者的尸体,一字一顿的说道:“爹,您在天之灵别散,儿子我一定会给您报仇的!”
“咻咻咚咚!”躲在船舱中的众人先是听见了两声尖锐的破空声,紧接着又听见利箭射在甲板上的声音。
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又是一阵“咚咚咚”的声音传入到了众人的耳中,躲在船舱内的人面色都十分的难看,胆子小的几个人甚至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了。
这声音,与箭矢射入甲板的声音不同,这声音更像是有人从高处跳了下来,重重落在甲板上的声音。
紧接在这“咚咚咚”的声音后面,甲板上就传来了一个娇媚的声音:“所有的人听着,把这艘船上所有的源石和你们的储物袋交出来,否则,格杀勿论呦。”
这娇媚的声音在整艘船上不停地回荡着,除了这个声音以外,整艘船上鸦雀无声,落针可闻,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娇媚的声音“咯咯”笑了一声,然后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,声音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回荡着:“嗯,怎么还不行动啊?我给你们十吸的时间,你们要是还不照着我的话去做,你们知道下场的……一……二……三……”
船上依旧鸦雀无声,只有娇媚声音的主人倒数计时的声音在整艘船上回荡着,让船上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。
“四……五……六……七……八……”未完待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