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寒光闪过,冰冷的杀意直冲几人而来。
“散开!”
几人当机立断,足尖一点,顿时向散开。一把黑气流转的长剑插在他们原来站的地方,地面四分五裂,灰尘飞扬。
陈珀大声喝道:“吴越,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,以为我不知道你来了吗?”
声音在空荡荡的祠堂里回荡,石沉大海般,没有一点的回应,仿佛祠堂里除了他们就再无别人——可他们都知道,这祠堂里不可能只有他们几个人。
“嗖!”
一枚飞镖从回廊的暗处飞出,直冲裴玄陵后心射去。
寒渊神色一凛,迅速瞬移过去,二指并拢的夹住了飞镖。
裴玄陵转过身就见寒渊神色肃穆,起初还有点疑惑,待看到他手指夹住的飞镖时,便明白了。
“哼!”
寒渊冷哼一声,反手毫不费力的就将飞镖扔了回去,只听回廊暗处有人发出痛苦的闷哼,直接从回廊上摔进水里,将水面染红一片。
不等几人喘口气,无数道黑色剑光直冲祭台上的几人落下。
陈珀嘴角微抿,麒麟踏火扇“唰”的打开,手上使力的挥动,手臂上健壮的肌肉绷紧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一扇挥下,扇出的风化为刃,迎面将全部黑色剑气绞碎殆尽。
两方招式对碰,祭台周围水花飞溅,圆台周围掀起两丈高的水幕。吴越持剑划破水幕,磅礴的剑气如潮涌般,一层层直冲众人袭来。
只见踏雪剑旋转而来,搅动空气发出破空声,灵力一震剑端,化解了吴越的攻击。
双剑相击,奈何实力差距太大,奋力挡下这一击后,裴玄陵内心泻力,心跳不已,惊恐交加之际,长剑急刺,直冲吴越胸口而去。
显而易见,这一剑被吴越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,魏子青立马回身,短剑呼啸着冲吴越抹子刺去,眼看就要刺中,另一人划破水幕,直接挡下他的短剑。
魏子青见势不对,立马揽着裴玄陵往后退,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剑气。
即便如此,吴越和吴昊也没打算放过他们,挥出万千剑气,铁了心要置几人死地。刺骨的寒气袭来,带着一片黑气,隐约中可以看到一双猩红嗜血的眼睛。
“受死!”
正当二人准备硬接下这一击时,残影闪过,寒渊出现挡在他们身前。
吴越见他出现,心里“咔嗒”一声,脸上露出一丝忌惮。随即他发现,寒渊正饶有趣味的看着他,那微敛的眼眸中含着冻人的寒气,还有一抹不加掩饰的嘲讽之意。
“你的确是个强者,但在本尊面前不过蝼蚁。”
寒渊手臂缓缓抬起,浩浩荡荡而来的剑气瞬间被寒气冻住,只见他指头微动,冰剑立马调转方向,剑尖直指吴越父子两人。
吴越道:“我知你很强,我一个人难以与你对抗,更无法将这几个小兔崽子击杀,所以我岂会一个人孤身前来。”
话音刚落,周围陆陆续续出现百来号人,领头的皆是满脸皱纹,白发苍苍的老者。
而且这些老者周身气势逼人,看样子修为都不低,有的甚至比吴越还要高。
吴越神气十足的看着被包围的几人,得意的道:“为了对付你们,我可是把我吴家的三个长老都请了出来,只为将你们击杀在此!”
陈珀嘴角勾起抹冷笑,道:“为了对付我们,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。”
吴昊下巴微扬,带着几分傲气道:“你们几个宵小之辈囚禁我父亲,让他受辱受苦,吴家没有掘坟报复你陈家已是仁至义尽,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!乖乖缴械投降,我们还能留你们一具全尸!”
闻言,陈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,面上的嘲讽之意显现的淋漓尽致:“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?呵,就凭你父亲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,对我陈家恩将仇报,杀我父母,灭我陈家,此仇不共戴天!”
吴越道:“既然你执迷不悟,那我就送你下去和你死去的爹娘团聚!”
他一声令下,三个长老和众吴家弟子一拥而上,朝他们包围而来。
陈珀扇子打开,一扇掀飞一群吴家弟子,直冲吴越而去。双方距离拉进,两件神武迎面相击,剑气与风刃相碰撞,犹如狂风暴雨,雨点铺天盖地。
麒麟踏火扇感受到主人的怒意,前面上爬满流火,扇面上的火麒麟双眼发红。陈珀手掌摊平,扇子在手心中飞速旋转,锋利的边缘差之毫厘的从吴越脖子处擦过,留下一道血线,徐徐渗出血水。
吴越立即扬剑,将扇子从脖子上打偏。陈珀却不打算轻易放火他,手腕一翻,暗藏在扇子里的刀片飞出,化作一道流光,射进了吴越的拿剑的手臂。
“哼!”吴越痛吟,急急往后退。
紧接而来的是陈珀双手拂过扇面,熊熊烈火铺满扇面,扇子挥出的刹那间,风刃夹杂着烈火,狠狠打在吴越受伤的手臂上。
流血的伤口被烈火炙烤,这可谓是火上浇油。吴越痛的眉头紧锁,忍着疼痛,向陈珀一掌轰出。
那掌风呼啸而来,陈珀还没来得及做出防御,沉闷的掌响就落在他胸口,他招架不住,踉跄着往后退,直至飞出去,被眼疾手快的魏子青接住。
“咳咳~”他剧烈的咳起来,喉咙里涌上一股猩甜,侧头吐出暗红色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