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战持续了许久,法海毕竟未悟的佛身,逐渐落于下风。
不久,砰的一声巨响,他被许仙挥手砸入了地面。
地面上突现一口大坑,法海口吐鲜血,瘫坐在地,抬头望着上方的许仙。
咻的一声,许仙落于法海面前,脚踩其头,咬牙切齿,“老秃驴,你还是不还?”
法海又是一口鲜血吐出,随后摇头苦笑。
“唉……前日因,今日果。罢了!罢了!”
他决定保命要紧,先以术法糊弄过去再说。
于是大手一晃,一把雨伞现于手掌,他将雨伞递给了许仙。
许仙一把抢过雨伞,一副许久未见的模样,抱住雨伞,不断用头蹭着。
“雨伞,雨伞,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,从此我与你不离不弃,生死相依。”
口中喃喃自语了一番,许仙闪身离去回了大殿。
法海摇头苦笑,再次叹息。
原本是想立起为佛子来着,看来是不合适了。
“此子虽有佛性,却是执念太深,稍不注意便会遁入魔道,恐难自救。”
“唉……罢了!罢了!”
言罢,法海闪身消失于坑,回大殿打坐疗伤而去。
不久,许仙背着打包好的行李,手拿雨伞,走出大殿。
他心愿已了打算离开金山寺回临安。
“不知姐姐姐妹可还好?”许仙口中喃喃。
他因全身心感悟大乘佛法,没了时间概念,不知人间已过百载。
有弟子见无虚法师要离开金山寺,立即禀报给了院主。
得知消息的老院主马不停蹄的赶来,不断劝阻着许仙。
许仙不屑,他若想走谁也拦不住。
事实上便是如此,最终他离开了金山寺,老院主前往禀报法海,法海仅是摇了摇头并未言语。
如今的许仙已今非昔比,他驾着佛光速度极快的回到了临安家中。
家还是那个家,不过较百年前显得新了,门口悬挂着一块牌匾,上方写着李府二字。
门口有几名孩童正在嬉闹追逐。
他迈步门口,一股记忆涌上心头,大门敲响,开门的是个老头。
“请问师傅,你找谁?”
“阿弥陀佛!请问老人家,李公浦李捕头家可是此处?”许仙疑惑,他赶忙询问。
闻言,老者一脸疑惑的望着许仙。
“不知师傅找李捕头是?”他试探性的问道。
“贫僧俗名许汉文!”许仙执佛礼道。
老者一颤,双眼大睁,“你,你是汉文舅舅?”
老者如今六十有七,新李名巩,正是李公浦之子。
将许仙迎进家门,倒上茶水,二者言语交谈起来。
许仙震惊的一愣一愣的,许久方才回过神来,苦笑叹息。
“唉……金山寺出个家,不曾想已过百载,连姐姐姐夫最后一面也没见着。”
“对了舅舅,我娘过世时留下一个包裹,说是,说是若有一日你回家,便将此物交给你。”
言罢,老者转身回了房,不久他拿着一个墨绿素布裹着的包裹走了出来。
许仙接过包裹,并未立即查看,而是拿在手中,回了原先的榻房。
榻房依旧,她姐姐过世前多有交待,此房摆设不动,需每日打扫,以待自己的弟弟回来有的住。
榻房中,许仙扫视着周遭的一切,说不出的滋味。
他来到书台前,将那处包裹解开,里头是一封发黄的信,还有几幅画。
许仙未看信,而是拿起一幅画查看起来。
将画打开,一张绝美的女子画像映入眼帘。
当许仙见到这画像,心中一颤,一道记忆在脑海浮现。
他猛地起身,大喊了一声,“白姑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