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日西斜,三匹快马飞驰过江畔,江州城的轮廓逐渐浮现在视野尽头。
夜惊堂骑乘烈马走在最前,鸟鸟则蹲在了肩膀上,任由夕阳与晚风吹拂着毛毛,沿途“咕咕叽叽”,当是在嘀咕着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江州鸟
与意气风发的一人一鸟相比,后面两匹马则要沉闷许多。
璇玑真人靠在青禾怀里,神色看起来稍微有点蔫,目光放在前方的公牛精背上,连胳膊都不想抬,奔波间还时而闭上眸子打会儿瞌睡。
梵青禾昨天晚上就住在隔壁房间,虽然装作醉酒睡死了,但脑子可清醒着,旁听了一晚上动静,明白妖女为何有这般反应。
昨天她回房不久,夜惊堂便悄悄摸摸跑到了隔壁房间,而后就是乱七八糟的动静。
起初是妖女死性不改气势汹汹,故意挑衅逗弄凝儿,而凝儿后来也摆出大妇风范,想要收拾妖女。
二打一的情况下,梵青禾本以为夜惊堂要吃亏,结果没多久就发现,三娘不在,这俩小脆皮完全就是自取其辱,不出两回合,就从互相不服气,变成了同病相怜的可怜女侠。
梵青禾虽然羞的无地自容,但听见妖女惨兮兮的,心头又挺解气,所以也没跑出去淋雨避讳。
但让她没想到的是,妖女什么地方都软,但嘴确实硬。
瞧见凝儿姑娘受不了摆出泪汪汪的求饶了,妖女又鼓起气势开口调侃,甚至最后夜惊堂怜香惜玉想点到为止了,还不怕死的来了句:
“嗯哼?这就不行了?”
这句话攻击性有多强可想而知。
夜惊堂本来怕吵醒她,动作还很小心来着,被妖女如此嘲讽,估计当时就炸了。
梵青禾不清楚最后发生了什么,反正只听到水滋滋的啪啪响动,妖女嘴被捂着,只能发出闷闷的短促哼唧,连续响了一两刻钟,从那之后妖女就彻底偃旗息鼓了,到现在都没怎么说话。
梵青禾虽然晚上挺难熬的,但发现妖女自讨苦吃栽了大跟头,心里非常舒服,见下午了妖女都没缓过来,还开口嘲讽道:
“你以前不是挺厉害吗,怎么今天蔫儿了?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呀?”
璇玑真人不想说话,双眸一闭,当做什么都没听见。
而背后,薛白锦骑着白马疾驰,骆凝则坐在后面抱着腰,因为有不知水深火热的水儿挡枪,气色要好上许多,眼见江州城要到了,询问道:
“白锦,你要不要去镖局住着?云璃也在那里,住一起方便些。”
薛白锦昨天大半夜被迫出门,在江边冒雨钓了半晚上鱼,还螃蟹都没钓到,可不觉得住一起方便。她放慢马速道:
“你想过去就过去吧,我喜欢清净。”
骆凝终究还是教主夫人,明目张胆住在外面有点太渣,当下还是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