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轻笑一声，来到了后座的位子上。
“既然你无法做出选择，就让我们来替你做吧。”
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，鸢色的眼瞳中绽出一朵漆黑的花。
“想要认清自己的心，方法其实很简单。”
“接下来，是成人的时间了。”*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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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在……做什么？
她被浸泡在水池之中，如同一朵飘零的浮萍，努力地朝着水面的方向游动，想要摆脱因为溺水而传来的窒息感，却被什么人压制着，不肯放她离开。
好难受……
要无法呼吸了……
理智在渐渐消退，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。
面前似乎出现了两个人影。
救救我！
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朝着他们伸出手。
[既然理智无法告诉你答案，就用本能来代替吧。]
[撒，要接受谁的救援呢？]
中也……
太宰……
救救我…………
熟悉的气息传来，她紧紧地抓住了他们两人的衣角，无论哪个都不肯松开。
对他们的感情，是一样的啊……
太宰和中也对视一眼，像是明白了什么，又像是达成了某个不必言说的默契。
两人托着她，将她从水中扶起。
她再度活了过来。
薄薄的黑色外套紧紧地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，将她的美好展露无遗，水珠从白皙的皮肤上不断地滑落，沿着弧度落入其中，吸引着两人的目光。
刚刚脱险、尚未恢复清醒的她此刻却没有注意到这些，只是晕晕乎乎地抬起手臂，整理了一下令自己有些不舒服的头发，却被这个动作，将锁骨处那片莹白的肌肤完全地展露了出来，晃动着他们的心神。
实在是太犯规了。
两人默默咽了下口水。
“真是的，不要总是这么吓我嘛……”
“还以为真的要死掉了……”
娇娇软软的声音传来，与其说是抱怨，更像是在撒娇。
两人越发按捺不住了。
这是邀请吧？绝对是！
“下次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好不好？我好难受的……”
湿漉漉的眼睛朝着他们看了过来，还带着些许的懵然，格外地惹人爱怜。
“没开玩笑。”
太宰目光微闪，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，“结果已经测试出来了。”
什……
心中的疑惑还未散去，中也已经抱着她直接亲吻了上去。
身处无法借力的水中，因为担心失去平衡，她只能慌乱地抓住身边的人。
“喜欢吗？”
中也柔和地看着她。
好像……不讨厌？
她呆呆地看着面前比妖精还要美丽的面孔，脸颊微微发烫。
然而，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结束。
柔和的气息落在她的唇角，既刚刚的“偷袭”之后，她又被身旁的人占据了注意力。
“那我呢？”
幽深的目光望了进来，像是蜿蜒回旋、看不到尽头的迷宫，让人不由得深陷其中。
感受到心间的悸动，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黑发少年骤然笑了起来，眼角微微向上翘起，好看的不得了。
……
“喜欢的话，就留下来吧？”
太宰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。
“虽然不想分享……但如果是中也的话……”
是可以的。
没办法，她实在是太特殊了。
明明身处黑手党，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善良的光辉，美丽又温暖，吸引着那些幽暗的目光停驻在她的身上，她却还傻傻的一无所知。
森先生，费奥多尔，干部A，还有其他人……
在她不知道的时候，前前后后，他们已经帮她解决掉了无数可能的陷阱。
怎么这么能惹麻烦呢？
这样，他们怎么放心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呢？
所以，留下来吧，留在他们能看到，能护住的地方。
比起某天发现她忽然消失不见，或是又吸引了什么麻烦的人回来，他们宁可退让一步，用这样的方式，将她划入自己的保护圈内。
反正，这么多年下来，他们三个，早已经是可以彼此交付性命的关系了。
只是，她大概会不同意吧？
想到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，对道德的莫名坚持，他就不由得有些头疼。
不过，那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。
既然如此，就让他来做这个坏人吧。
这么想着，他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药，喂给了她。
感受到她的身体逐渐变得热了起来，他眼眸微暗。
接下来，要换个地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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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是我先认识她的，所以……”
“唉，可我承担的更多一些吧？
“那，石头剪刀布？”
………
睡梦中，她微微蹙眉。
这是……什么？
意识不受控制地漂浮了起来，脑中像是有一团色彩斑斓的光影在不停地旋转，耳边，隐约听到什么人在低低的呢喃。
赭发少年俯下身亲吻她，像是在看着最珍贵的宝物，
“嫁给我，好不好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浮光掠影间，她的手指微微蜷起。
“还不能休息哦……”
“要不要，和我一起？”
“……好。”
鸢色的眼瞳深深地望进了她的心里，吸引着她不断地追随而去。
像是一叶扁舟，在汪洋大海中随波逐流……
……
直到天色大亮，她的意识才再度回归。
紧接着，就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。
这是……怎么回事？！
“婚姻届已经填好了哦，宝贝。”
中也搂着她，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缓慢的吻，眼中满是欢喜。
“但是，也不能冷落我哦？”
太宰从身后抱着她撒娇道。
？！！！
她彻底傻了。
“怎么，打算不负责任吗？”
“不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那就是答应咯！”
“……”
“自己答应，还是被迫答应，选一个吧？”
“要不然，干脆和我们一起殉……”
“……我答应就是了。”
木已成舟，多思无益。
这样……又何尝不是一种选择呢？
看着两人面似轻松，实则紧张不已的样子，她忽然觉得，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只要，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，像以前一样，就好。
天光微亮，暗夜中生长出的花，在阳光下缓缓盛开，迎着风轻轻摇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