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琴立即应下。
赵沅嘉喝了口茶,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我以前没太在意这些事,得罪人也不自知,你还能想到什么吗?”
若原身还做了什么缺德事,还是尽早补救的好。
抱琴愣住,仔细想了很久,才呐呐说了一些原身今儿把哪家女眷骂哭了,明儿又泼了谁谁谁一身水,后日又打了哪个姑娘一巴掌……
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虽然极品,但不会激起民愤。
赵沅嘉松了口气,这才拿着笔把祖传的治伤秘方写了下来。她看过原身的字,歪歪扭扭的狗爬,和她的水平不相上下,完全不用担心笔迹被人看出什么破绽。
“让府里的良医按照这个方子制作。记得跟他说,这可是宫廷秘方,若传出去了,就送他去锦衣卫!”
锦衣卫:……
翌日一早,赵沅嘉就带着人出门了。
得知要去国子监,小荷的脸都纠结成了一团,“殿下,您还看得上陆大人啊?我娘说过男人最重要的是能看好用顶事,陆大人好看是好看,但不中用啊!”
“小丫头胡说什么!”抱琴严厉地睨了她一眼,“殿下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?”
赵沅嘉无所谓地笑了笑,“小荷说得挺对。男人长得再俊,若是不好用,可要不得。”
小荷有些得意,可看到抱琴警告的眼神,也不敢再多嘴了。
马车驶出公主府所在的区域后,外面的声音就渐渐喧嚣起来。赵沅嘉撩开车帘,有些新奇地向外望去。
今日天晴日好,街上熙熙攘攘,好不热闹。
商户们此时都打开了门做生意,各色各样的幌子鳞次栉比,随风扬得高高的,小贩们的吆喝声更是此起彼伏,处处都透着繁荣安乐之景。
公主府到国子监的路车夫都是走惯了的,虽然路程不短,但一路上都很顺畅。偶尔遇到其它马车,人家看到公主府的徽记,都会立刻避让,完全没有任何耽搁。
可即使如此,马车也行驶了快一个时辰。
赵沅嘉真的挺佩服原身的,为了追男人,日日这么折腾也不嫌累。
又过了一会儿,当她发现街道两旁的笔墨铺子、书肆茶楼越来越多,很多店门口还立着“某某才子经常光顾”、“状元郎最爱的酱鸭”、“祭酒大人也爱喝的酒”的招牌,就猜想应是快到了。
国子监所在的街坊,就像现代的大学城,聚集了京里最好的教育资源。除了官学,京城三大书院也在这附近办学。除此之外,大大小小的私塾学馆更是随处可见。
学子们这会儿大概都在上课,街上的人不算多。
忽的,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声。
公主府的马车也跟着晃了晃,赵沅嘉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,就听到车夫高喊,“前面惊马了,保护殿下!”
随行的护卫也看到了,在马夫发声前就往前奔了去。若不是那惊马正往公主的车驾迎面奔来,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。
公主府的马车稳住后,赵沅嘉立马探出头去,就看到自家护卫手起刀落,惊马痛嘶一声,剧烈挣扎后便慢慢倒地。
马儿拖住的车厢随即倾倒,然后从里面咕噜噜滚落出一人,哎呦哎哟惨叫起来。
赵沅嘉瞥眼过去,咦了一声。
看着有点眼熟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