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!”永平侯睨了他一眼,砰的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,“别人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!”
真以为唐知贺被平反就万事大吉了吗?
唐家毕竟和定国公府是姻亲,他们现在刚回京,还摸不清龙椅上那位是什么态度,这个时候和秦桑划清界限也未尝不是在保护她。
沈季言刚冒出了点火星子就被他爹给灭了,讪讪地住了嘴。
永平侯看着这个死心眼儿的小儿子就觉得头疼,又踹了他一脚泄愤,“我警告你,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,你要讨好谁老子可以不管你,但绝不能丢了沈家的脸,不然有你好看!”
“滚吧!”
沈季言觑了一眼在旁边稳稳坐着的赵沅嘉,只觉得自己在外甥女面前再也不会有长辈的威严了。爹也是的,怎么也不给他留点面子?
但他自知理亏,不敢和他爹叫板,只好夹着尾巴走了。
沈季言离开后,赵沅嘉就把前日唐家在城外遭遇黑衣人的事情说了出来,“外祖父怎么看?”
永平侯笑着看了她一眼,“陆阔已经和我说过了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那群黑衣人来去无影,身手不凡,想来不是等闲之辈,又故弄玄虚想要把唐家人伪装成意外落山身亡,如此遮遮掩掩的行事作风,多半是那一位的手笔。”
赵沅嘉也赞同,不过她还有疑问,“他想要制造意外,为什么不选在偏远的地方,而是快到京城了才动手?”
永平侯的目光闪了闪,“也许他并没有把唐家人放在眼里,千里迢迢派人去灭口太大动干戈了,犯不着。等人快到京城了再出手,万一不成功,他也没有损失。”
也有可能是皇帝的人在途中并没有找到机会下手。
“边州那地方,离肃王的封地可不远。”他喃喃了一句。
赵沅嘉:“外祖父的意思是……”
永平侯摇了摇头,“我只是随口说说。唐家人可能就是运气好吧。那一位毕竟还要脸,不敢明面上闹得太难看,意外什么的也不是随手就能伪装得天衣无缝的。”
他端着杯子呷了口茶,问:“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?”
赵沅嘉面色微红,支吾了一下就把自己和陆阔已经“私定终身”的事说了出来。
永平侯倒是没多少惊讶,毕竟这个外孙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