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世上没有如果,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。他有他的路要走,她也有她的使命要完成。
江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,拉开他的手,平静道:“我不会跟你走,我还有事情要做。”
她要亲眼看着赵攀死。
肃王的心沉了沉,可他并不惊讶这个回答。他知道她有多固执,也知道江家对她来说有多重要。
“凝舒,我不会放弃的。”他往前一步,牢牢握住她的手,“我会等你。肃州的落日很美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……
另一头,当江松打开门,看到半夜来访的沅嘉公主时,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都瞪圆了。
小荷看到他那副傻样就翻了个白眼,连忙往前两步把这傻子挤开,让公主进了门,又带着她往陆大人住的上房去了。
她前两日来这里送过一次糕点,还算熟门熟路。
看着自家公子一脸淡定地把公主迎进了屋,江松挠了挠脑袋,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样,连忙动起来要进去端茶送水。
小荷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,“你真是不开窍,这个时候有你碍手碍脚的份儿吗?”
她家公主和陆大人肯定有体己话要说的。
屋子里,赵沅嘉拉着陆阔到了烛火前,直接命令,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陆阔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,“禹六已经帮我处理过了,伤得不算重,血也止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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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沅嘉仰起头,直勾勾地望进他的眼底,“可我要亲眼看过才能放心。”
陆阔的心猛地一缩,不再犹豫,三两下就把上衣脱了个精光。
微黄的烛火下,他的肌肤仿佛染上了一层诱人的蜜色。宽的肩,窄的腰在眼前一览无余,线条分明,肌肉匀称,完美诠释了什么叫“穿衣显瘦脱了有肉”。
赵沅嘉不敢乱看,有些慌乱的把视线定格在了他的后背之上。
佛门清净地,不要胡思乱想!
她把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甩了出去,仔细检查起了他的伤势,虽然已止了血,但那狰狞的伤口还是触目惊心。
“这是?”赵沅嘉在那歪歪扭扭的缝线上摸了摸,有些惊讶,“禹六居然随身带了缝合的针线?”
陆阔道:“他治伤的手法很是熟练,应是肃王帐下的军医之类的。”
赵沅嘉有些好奇,“那他有没有给你什么特制的金疮药,嘱咐你要怎么养伤?”
陆阔掩唇咳了两声,眼里莫名映出些不自在,含糊道:“就让我暂时不要碰水,不要使力。”
还一直说什么让他清心寡欲些,伤口彻底恢复前都要忍住,不然就会留下病根悔恨终生……
不过这些话就不能说了。
赵沅嘉点点头,正打算再补充几句注意事项,外面就陡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咚咚咚的,即使下着雨,也听的一清二楚。
须臾,江松就到了门边回话,“公子,院外的人说他是锦衣卫指挥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