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怪乎苏更生会这么想，她从毕业就跟着蒂娜了，对方是她的上司和朋友，更是她的师父，就连进青莛也是蒂娜带着她一起进的。

这么多年来，苏更生都没见过蒂娜这么倾力培养一个人。

苏更生是负责带黄亦玫的，对方的能力经验她很清楚，所以才会对蒂娜对黄亦玫的破格提拔屡次不解。

现在，苏更生一切都明白了！

难怪！

……

楼上，黄亦玫带着担忧的心态过来找她老哥和老板蒂娜。

结果发现两人竟然谈笑风生，这让她顿时称奇。

能不谈笑风生吗？

刚刚这一会儿，黄振华已经从观众升级成青莛的甲方了。

之前眼看姜雪琼要破防，黄振华只用三句话就让这个女人对她态度调转：

“我想办个展。”

“保守投资不低于500w。”

“不知道青莛有没有兴趣合作。”

拥有良好职业素养的青莛姜总便再度让黄振华见到了她的变脸速度。

就是对方前一秒要发火，后一秒又想对他露出职业微笑，结果却想笑没笑出来，脸有点抽抽的样子，让他挺想笑的。

“什么？哥你要花五百万办展？”

当黄亦玫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，人都傻了。

知道老哥自己开公司赚钱了，没想到这么有钱！

见老哥点头，黄亦玫又忍不住好奇道：“哥，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办艺术展啊？”

她记得老哥说自己的公司是搞金融的，怎么跟艺术展扯上关系了？

黄振华笑着道：“给沈佳宜办的。”

沈佳宜是这个世界第一个只在乎他灵魂的人，那晚沈富婆把银行卡甩给他的画面，令黄振华这位在前世不择手段攫取金钱的人也有些许触动。

加上狗男人自知有些对不起沈佳宜，只能从别的地方补偿一下。

对黄振华这种前世今生都有些薄情凉性的金融佬来说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。

在乎钱却又不在乎钱，不把钱看成价值本身，而把钱当做价值的渠道。

区区一个艺术展而已，沈富婆自己家也能随便掏出来，但是由黄振华给她办自然意义不同。

然而黄振华随随便便说的话却让老妹和姜雪琼吃了一惊。

黄亦玫没想到老哥对沈姐姐这么好，而姜雪琼则是没想到这个流氓也能为一个女生这么做。

黄亦玫震惊道：“给沈姐姐办艺术展？呃，她的作品能……”

不是黄亦玫看不起沈佳宜，她自己就是央美本科毕业的，太知道艺术这行当的抽象了。

艺术的欣赏本就是因人而异，她那么喜欢画画，那么崇拜艺术家，为什么不自己去当艺术家呢？

是因为不喜欢吗？

策展人在艺术性和商业性中，还是更偏向商业的。

所以她才会觉得，花那么多钱给沈佳宜办展，一个不好就会是被万人嘲的下场。

这先锋展也才几十万！

黄振华却是笑了笑道：“没事，虽然我是为了沈佳宜办的，但不是办私人展，这只是第一步，就当是送她的研究生毕业礼物吧！”

黄亦玫听得有些咂舌，这还只是第一步，老哥这是要拿钱硬生生给沈姐姐捧上去啊！

一边的姜雪琼听得也是震惊不已，没想到这流氓是为了捧自己的小女友。

不过她又想到了自己，当初留学时和老顾相差十几岁相爱，也同样从他那获得了眼界、见识、资源，两人的爱情也是真的。

如今二人却……

姜雪琼一时有些黯然。

“姜总？姜总！”

“啊？不好意思，有些走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