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呢?”
“哪一个?快点,偷完我要回去睡觉了。”
在场的人:“???”
这么明目张胆的吗?
沈怀砚看着石头,半晌说不出话,张了张嘴又合起上。
同志,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世间最默契的怼人搭档,直到回旋镖正中我的眉心,我才知道原来你只是缺心眼。
慕云溪眼神复杂的看着两人,对沈怀砚道:“京都有不少看脑的圣手,呃...你们可以一起去看看。”
沈怀砚急忙解释:“我真的没脑子...不是,呸,我真的没病,你相信我。”
慕云溪很信任的后退了一步,“孤相信你,孤替府上的瓦片谢谢少主,天色已晚,少主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,小鱼送客。”
说着,转身回屋,沈怀砚不甘心的想追上去,被严鱼拦住,但他今日是真为了慕云溪身上的蛊毒来的。
他一把抓住容公公的手,故作咂舌道:“这位公公,你说我长得这般好看,你家殿下怎么也不知道多看我几眼呢。”
容公公嘴角抽了抽,想推开他,沈怀砚突然压低声音道:“殿下是不是时常梦魇,睡眠不足,时常感觉情绪躁郁,而且情况一日比一日严重,这种情况大概持续有三年了。”
容公公心中一惊,警惕的看着他,不动声色的笑道:“少主说笑了,殿下睡得一向很好。”
沈怀砚道:“公公不必隐瞒,殿下这是中了蛊毒,所以你们端朝的御医根本看不出异常,只把它当成简单的失眠之症,若是不及时解蛊,殿下会因梦魇损耗心神,直至油尽灯枯。”
片刻之后,沈怀砚被请进屋,慕云溪坐在书案前,微黄的烛火映在他面上,衬得他面颊如玉般好看, 他指腹摩挲着茶杯,道:“少主可知您今日这番话,若是我真查出身中蛊,孤有理由第一个怀疑你。”
小主,
沈怀砚眼眸温润幽深,莞尔一笑,“殿下会这么说,那就意味着殿下心里并不觉得此事一定与我有关。”
慕云溪看着那双眼睛,下意识问:“你自请替我解蛊,你又要什么?”
要你,沈怀砚很想这样回答,但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,他垂眸一笑,缓缓道:“我想在京的时日里,与殿下日日相见。”
这算是什么要求?
屋内的人都愣住了,慕云溪思量几秒,问道:“你当真只要这个?”
“当真。”
沈怀砚嘴上很痛快,心里却在想我当然不可能只要这个,我还想上你的龙床。
“可以,孤答应你,但首先你得让孤相信你才行。”
这简单,沈怀砚将蝴蝶从袖中召出来,蝴蝶虫懒散的眨了眨眼,趴在桌上爬都不愿意爬。
突然,他像是看见了什么吸引他的东西,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慕云溪直勾勾的看,然后快速的朝他爬了过去。
容公公吓了一跳,赶紧拦在慕云溪面前,“殿下小心。”
苗疆人的东西可毒着呢,之前有人送的苗疆的野菌菇给他尝鲜,吃完了他总能看见池里的鱼在给他唱小曲。
沈怀砚用指尖拨了一下蝴蝶虫,把他拦住,结果蝴蝶虫依旧直勾勾的盯着慕云溪的方向看,两条触须都立起来了。
蝴蝶虫上次这样,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那次,他摸着下巴狐疑的看了一会,突然噗嗤一笑。
慕云溪抿着唇抬眼看他,“你作何发笑?”
沈怀砚唇轻牵了一下,柔声道:“殿下,不必紧张,它只是看见长得好看的人就想亲近,没有恶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