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少宗听了他的话,只是狞笑道:“还真是深情呢。”
“好了,互诉衷肠完了,该做选择了,林溪知我给你五分钟,不做出选择我就两个都杀了。”
严鱼委屈的红了眼眶,喉咙干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,要怎么办啊?他哥要怎么办啊?
他不是为自己委屈,他是为林溪知委屈。
他哥的命为什么就这么苦,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,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人,还要遇到这种事情。
他家和林家本来是对门的邻居,严清兄弟俩父母早早双亡,家里只有两兄弟。
那个时候林溪知的妈妈还没嫁进沈家,林溪知还在被虐待,每回去他家时,都能看见林溪知身上大大小小的新伤,而林晚却能天真活泼的每天穿着漂亮裙子去上学。
有时候严清看不过去了,就让林溪知在他家里躲一躲,但林溪知就像是为了惩罚自己,从来都不躲,也从未见过他喊过疼。
直到后来林艺雪嫁进沈家,情况才有了好转,兄弟俩还想着为林溪知高兴。
结果后来林艺雪竟然将年仅12岁的林溪知送给人玩。
林溪知挖了那人一只眼睛,那人背后有人,花了关系掩盖一切,林溪知的年纪达不到判刑的年龄,就送他进了少管所。
少管所两年出来,林艺雪担心林溪知将事情抖出去,又编造林溪知有精神病,将人送进精神病院三年。
谢少宗:“选好了吗?不会选我可以帮你选。”
林溪知不答言,转过头。
沈怀砚朝他微微笑着,声音很轻:“别怕,宝贝。”
林溪知紧紧盯着他,像是想要最后把他的模样深深刻在心底。
“一……二……”谢少宗饶有兴致的数着倒计时。
与此同时,角落里的狙击手已经准备好了一切。
在最后一刻,林溪知出声了,“严鱼,我选他。”
众人惊愕一瞬,但又不知该说什么,为沈怀砚委屈又说不出林溪知哪里不对。
“唉~沈总,他放弃你了。”谢少宗故作伤心,实则幸灾乐祸。
沈怀砚道:“猜到了,不奇怪。”
谢少宗幽幽道:“哦,只怕你是故作镇定。”
沈怀砚嗤笑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谢少宗枪口对准沈怀砚的脑袋,狞笑着看向林溪知,“看好了,我相信你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幕,永坠地狱。”
“你的眼睛,想看我是用什么挖的吗?”林溪知平静的问,仿佛在问对方你吃饭没。
“你……”谢少宗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不对迅速想扣动扳机。
一道雪白的刀光划过手指根部,光芒闪了他的眼睛,如闪电迅速切断他要扣动扳机的手指,血液呼呼从断口处喷涌而出。
谢少宗不甘心,迅速想换根手指,沈怀砚反应比他更快,抓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拧,枪支掉在地上,抓着他的脑袋嘭嘭往车前盖砸,“我让你选,我让你选,这么喜欢做选择题嗯。”
“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夫妻搭配,干活不累!”
老局长看不下去了,怕他把人打死了,赶紧过来劝,“够了够了,别打了,还要留着审讯呢。”
沈怀砚又将人往车上砸了一下,将人扔在地上,拍拍手,“没事,还有一口气。”
刑警们冲上来将人拷起来,老局长拍了拍沈怀砚肩,又拍了拍林溪知的,笑眯眯道:“现在小伙子身手真不错啊,都快赶上我们刑警队的人了,没考警校当真是可惜了。”
沈怀砚叭叭道:“不可惜,我资产已经超过十位数以上,我很幸福,就算我下辈子好逸恶劳,也足够了,虽然没当成警察为国家效力,但我改天我会多买几箱鲍鱼龙虾海参鱼刺送去警队,算是安慰我和警队兄弟无疾而终的兄弟情了。”
“......”老局长张口又合上,心说我要是资产超过十位数以上,我也姓胡啊。
一旁的刑警兄弟听到鲍鱼龙虾口水都要流出来了,探出脑袋,“真的吗?”
沈怀砚点点头,大方道:“哥们从来不吹牛,把你们想吃的列个单子交给我助理,我让人给你们送过去。”
一群小刑警振臂欢呼,老局长抬脚随机踢了一个屁股,“没出息,一群大馋丫头。”
刚脱离危险就有心情在这里侃大山,除了沈怀砚也没谁做得了,林溪知无奈的摇摇头,他安静的退出人群,转身离开了。
沈怀砚见他离开了,跟老局长说了一声,快步追了上去。
严鱼被严清拎去谈话,两兄弟对着红了眼,严清将弟弟紧紧抱在怀里,失而复得的感受不是谁都能懂,以为是永久失去,压根不敢想象有一天还能有机会重逢。
沈怀砚找到林溪知的时候,人正躲在角落里抽烟呢,头上的鸭舌帽压得很低,只露出白皙尖瘦的下颌,听到脚步声,他抬头看过来,那双浅色的眸子依旧清冷,此时在灰白色缭绕的烟雾下却显得格外撩人。
沈怀砚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抽烟的样子,他心一怔,走过去,笑着说:“还从没有见过你抽烟的样子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林溪知撩起眼,睫羽都不自在的轻颤了几下,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,“怎么,嫌臭啊,嫌臭你可以…唔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拿着烟的手被人摁在墙上,下颌被一只大掌握住,温软而濡湿的触感袭上唇瓣,没有伸进去,却也无比的情色意味十足,唇被人吸吮了几口又舔了舔。
急促的喘气声以及水渍声交叠,等沈怀砚推开的时候,林溪知拿着烟的手都有些颤抖,他骂了一声,“你…艹……”他拿着烟想继续抽。
沈怀砚拿走他手里的烟,吸了一口,掐着他的脖颈靠近,呼吸交织,只要一说话便能吻上蝴蝶的翅膀,白色的烟雾拂过齿缝,沈怀砚痞气一笑,“想学抽烟,我教你啊?”
林溪知看着他,深深吸了一口气,伸手拍拍他的脸,他很平静的提醒他:“刚才如果我刀偏离一分,你就会没命。”
“知道啊,我们宝宝真厉害。”沈怀砚不以为然的抓住他的手指啵的亲了一口,又揉了揉他练刀手上磨出的茧子,“瞧我们这配合多默契,光看眼神就能懂对方的意思,这不就是人家说的天作之合,灵魂伴侣嘛。”
林溪知问:“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恨我?”
沈怀砚眉宇微蹙,说:“你觉得愧疚,没有脸见我?怕害死我?”
林溪知静静的看着他,没说话,但也算间接承认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