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情是你们的头?”
赵杯惊讶道,然后自顾自的说着:
“除了他,不会是别人。”
济源周不满道:“那老狗也配。”
赵杯寻思,如果不是上下级,两路人大概率是合作关系。
猜的没错的话,无情应该回来了,他怎么不派自己人来抓我?
难道怕曌发现后救我?
胡思乱想了一阵,赵杯看到朝西村近半的房屋损毁,码头挤满了大小的船只残骸。
一艘星洲飞船一分为二,斜斜的搁浅在岸边,不知有没有人活下来。
而散落在断壁残垣中的碎肉,漂流在海面上的尸体,似乎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再往前,宽阔的海面上盘旋着三两只海鸟。
平时捕食的鱼躲进深海不见踪影,饥肠辘辘的它们打起浮尸的主意。
有意无意的接近,然后飞走。
更远处,海水翻腾,像下饺子一样,浪花四溅。
偶尔有体型庞大的海兽露出水面,皮肤上的鳞甲反射阳光,给蓝绿色的海面平添了几许金黄。
它们的目标自然也是人类的尸体,可能是畏惧什么。
在安全距离外游曳,焦急的等待开餐的信号。
就如人吃灵兽,灵兽们也爱吃人。
各自在对方眼中都是装盛灵气的肉罐头,一口吞下,可比苦心修行快多,滋味也好。
不一会,一队人马飞过。
遇到浮尸便下去检查,补刀的补刀,搜身的搜身,显然是打扫战场的。
赵杯看了看,估计海兽不敢接近是因为那些修士。
他们人数虽然不多,但修为精深,下手果断,暴力搜刮着一切有价值的东西。
有一个岁月岛教徒竟连同门都不放过,持剑砍下尸体的手指,取下戒指开怀大笑,那份快乐让人听着遍体生寒。
就这样一路看下去,赵杯对人性看得更真切了。
适者生存、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在哪里都存在,沉溺于祥和安乐的表象,无异于傻子。
岁月岛码头,满目苍夷。
礼士居被夷为平地,曾经走过清幽的小道面目全非,坑坑洼洼的,满地断木、乱石。
翻过一个小山包,乌压压一片全是人,穿什么款式的服装都有,摆出杀气腾腾的架势,像极了土匪流氓聚会。
赵杯有点蒙,岁月岛与全天下的恶人为敌了么?
穿越人群,最前面出现一处空地。
赵杯感觉后背一松,整个人划着抛物线从半空掉落。
情急之下,借助风速鞋调整身位,避免了脑袋先着地的惨剧发生。
“诶呦,疼死我了。”
“人带到,无情在哪?”
年轻男子问话的声音听着不大,却传出很远,可见对灵力的控制非同一般。
“我当是谁?
原来是琴运城,琴世子呀。
呦,这就是赵杯?
长得一脸奸相,贼头贼脑的。
啧啧啧,世子拿了功劳,冯柏祥怕是该不开心了。”
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走来,语气尽是调侃。
“叶飞,大家各凭本事修身悟道、闯荡世界,早已参透输赢参半的道理,何来不开心一说?”
一魁梧壮汉双脚落地,左脸的伤疤极为恐怖,从嘴角一直到太阳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