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杯露出和煦的笑容,尽量展现自己的谦卑:
“年轻人么,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的事,谈不上得罪。
按理说,是我先让公主出了糗,才有了后边发生的事。
酋长,她捉弄我也是在情理之中。
私底下怎么折腾都好说,但是,她当着几个手下的面…
诶,我脸皮薄。”
贯丘明白自己闺女的秉性,保证道:
“噢,他们不会说出去的,你大可放心。”
赵杯捂着脸蛋,卖惨说:
“他们是您的部下,您说放心就放心。
可我这心里,创伤啊,您懂吧?
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!”
贯丘似乎从赵杯的眼睛里看到了贪婪,顺着话问:
“受伤了,受伤要弥补啊,你看怎么做可以抚平你的伤痛?”
赵杯强壮为难道:
“酋长深明大义啊,说到我心坎里了。
我一难受,就想亲近的人,想回师门。
可师门回不去,回去丢人,魁星坡倒是行。”
贯丘深以为意:
“嗯,人之常情。
我把御下灵兽数斯鸟借给你,送你回魁星坡。”
赵杯没见过,但看贯丘的神色,应该不是凡物:
“数斯鸟?听着挺厉害。”
“呵呵。”
贯丘不做解释,略有深意的看向赵杯:
“雷颖尊者参加了你的授名仪式,对你颇为赞赏,有了结交之心。
恰好你与公主的事情给了他机会,由此约你过来。”
赵杯搞不懂对方为什么岔开话题,但由不得他决定,嘴上乖乖顺着话接了下来:
“原来这么回事,当时给我吓坏了。”
贯丘以为赵杯在装,问道:
“天师见过大阵仗,有什么怕的?”
赵杯诚实的讲:
“怕呀!
荒山岭威名赫赫,修炼界的中流砥柱。
不对,领头羊。
荒山岭的公主哪是我招惹得起的?
拼实力,不是对手,拼地位,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我生怕来了这被收拾,哪里敢造次。”
“哈哈哈...”
贯丘对赵杯的态度感到满意,若他油盐不进,事情不好谈下去:
“我们笃信上古魔神刑天,干戚之舞,猛志常在。
虽痴迷于战斗,但豪爽,耿直,非蛮不讲理的莽夫。
有恩报恩,做错了低头认惩,这也是荒山岭的族规。”
赵杯奉承道:
“风气正,则民心聚,民心聚,则霸业兴。
荒山岭在酋长的带领下,必定蒸蒸日上,成就千古美名啊。”
贯丘暗叹,这个小子上道啊,马屁拍得舒服,正好在点上:
“成就千古美名哪那么容易啊,眼下正有一事让我颇为烦恼。”
赵杯心里冷汗直流,真怕这老头算计自己:
“啊?
您都头疼的事肯定是关乎荒山岭的大事啊,我在此聒噪半天,岂不是添乱么!
我这就启程返回魁星坡,酋长别送了。”
赵杯几步跑出客房,贯丘才吐出一句话:
“油啊,遇事躲事,是个办大事的人。
克尔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