贯清清听从贯丘的话,拖延返程时间。
指挥数斯鸟在荒山岭辖域内兜兜转转,原本三四天的时间,生生拖了半个多月。
这期间,她把自己想看的、想玩的地方去了一个遍。
赵杯生无可恋的跟着她,连个屁也不敢放。
没办法啊,他不认识路。
而且荒山岭的野兽、蛮夷多如牛毛,错一步,轻则失去身外之物,重则屁股凉凉。
这次出游,贯清清玩的心里美。
暗自佩服父皇让她出来瞎逛的建议,出来散心效果嘎嘎的,把伤心事忘得干净。
数斯鸟于高空振翅飞行,她傲然的俯身看向山河大川,算算时间该忙正事了。
回过头,赵杯骑乘在后,脸色淡然。
劲风吹动衣摆,竟显得些许冷峻。
这个混蛋比贯清清想的坚强的多,吐了三天,愣是克服了恐惧,在鸟背上如履平地。
游玩时,常常替她掏钱买吃买喝,倒是顺眼了许多。
两个人说的话多了,共通的点多了,摩擦也没了。
特别是相处一久,各自的品行显露无疑。
对对方的看法大有改观,之前的误会随之烟消云散。
贯清清欣赏赵杯本性中的善良,并非传言所说的狡诈之人。
他每次碰上问路的旅人,都会耐心指路。
虽然自己也不认识,但为人热情啊。
每次见到猎户售卖灵兽肉,他都会伤心落泪。
虽然放在火上烧烤的动作毫不留情,但是真香啊。
每次遇见乞讨的穷人,他都会把吃剩下的食物分发下去。
虽然脏了吧唧,但珍惜粮食啊。
唯一让她搞不懂的,是赵杯喜欢给那些蛮夷女奴发放食物。
凑得非常近,亲自喂进嘴里。
哦,对啊,她们的手脚被绑着呢,吃不了。
贯清清给自己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,却不知道赵杯纯粹是为了占便宜。
那些女奴穿的少,和赤裸没多大区别。
赵杯一边看,一边喂她们吃干巴巴的饼,然后喂水。
他故意动作大一点儿,角度歪一点儿,力量猛一点儿。
好动手为她们擦去胸口的水迹,嘻嘻嘻...
慢慢的,贯清清不再生赵杯的气了。
反而埋怨上了数斯鸟,因为这家伙被人收买了!
收买它的人就是赵杯!方法粗暴简单,难以抵抗。
原来,赵杯总是用兽语讨好数斯鸟,几日下来。得知了数斯鸟的伤心事。
得知它的命根子受过重伤,如今子嗣凋零,成为它的心结。
不然数斯鸟早就突破了,何以耗到现在。
赵杯以男人的角度与数斯鸟共情,生出了恻隐之心,也博得了数斯鸟的好感。
两个人不知羞耻的讨论过后,数斯鸟四处捕捉灵兽,赵杯拿它们试药。
废了几百只无辜的灵兽,终于验证出壮阳神药——混合灵兽精华的小儿止咳糖浆!
数斯鸟激动的一饮而下,不过半个时辰,便雄姿勃发。
它撇下贯清清和赵杯二人,一头飞向老巢。
贯清清质问赵杯,数斯鸟干什么去了。
赵杯嘿嘿傻笑,说数斯鸟离家太久,惦念家中母老虎,故而回去交公粮了。
“交公粮?”
贯清清狐疑:
“它们吃肉的,不吃粮食啊?”
见赵杯闭口不语,没有为她解释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