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桥殷觉得奇怪,为什么这位薛将军一副岳父看女婿的眼神?
薛今战术性咳嗽一声,不知皇上为何送来军粮,毕竟以往都不会像今年这般,不让他催三加急快报,是绝对不会有粮饷送来。
那群文绉绉,知之者也,这不行,那不合规矩的文官们,每到这时,亦会为难一番。
尤其是上头拨款下来的军粮,最后送到他手上,定然是有损失的。
薛今暗想着,等过年回去,他必要参他们一本!
“感谢谢公公千里迢迢为战士们送来军粮,本将军在这里不胜感激,谢公公简直是及时雨啊,更感念皇上念着战士们...”薛今对着京城的方向弯腰作揖,表面功夫做足了。
薛今方方面面里里外外都做好准备,若是这位谢公公对他跟文官那群人一般,有敌意不满,若他做的不到位,估计会被告上一状。
薛今身边的陈副将见此,眼眸同情,又到了做表面功夫的时候,看把咱们不拘小节的薛将军弄得都规矩起来了。
谢桥殷看得出来,薛今整个人都是紧绷的,像是随时做好了抵御的准备。
估计是被某些人坑惨了,谢桥殷顿时有些同情薛今。
回将军府的路上,谢桥殷露出了本性,懒懒散散,漫不经心,也没有给薛今挖坑,就是寻常打听问候。
薛今是聪明人,这位谢公公似乎不像那些讲究人,具体指的是某些,来送物资还送出优越感的,鼻孔朝天,还示意他贿赂的小人。
如此,薛今微微放心了,当然,他也没全然放下警惕,谁知道这位谢公公是不是装出来的。
谢桥殷来了三天,薛今亲自作陪,带他逛了原城。
别的不说,原城的美食值得品尝,尤其是烤肉,滋味一绝。
薛今从最初的警惕,到后来的放松,最后性情自在,放松,也不似之前那般,自称本将军。
三天足够了解一个人,薛今已经把谢桥殷看做朋友。
性子也非常符合他的胃口,不拘小节,喝酒吃肉那叫一个豪爽豪迈。
心下再一次感叹,若是谢桥殷是正常人便好了,适合做朋友兄弟,也非常符合丈夫人选。
两人在酒楼包厢里,吃吃喝喝,畅聊人生,让薛今惊喜的是,这位谢公公可真是个宝藏啊,说起打仗行军,竟然也能说的头头是道,还给他出了好几个新点子,让他耳目一新,恍然大悟。
两人争论起来的时候,也是面红耳赤,完全不让着谁。
吵架这事谢桥殷最会了,讲完大道理,随后往刁钻的方向走,薛今着实是争论不过他,败下阵,红着脸嘟囔:“你这是胡搅蛮缠!”
“我说的有没有道理?”谢桥殷只来了这一句。
薛今皱起了眉头,“是有道理...但是...”那不是歪理吗?
“那不就结了,行军打仗也是如此,兵不厌诈,不管用什么手段,打赢了,这手段不光彩,又如何?”谢桥殷觉得薛今就是太正了,学不会癞子那一套。
薛今蒙圈了,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离谱的打仗方法。
“对待敌人,就要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,你当他们是人,他们可不当我们将士们是人啊,我可听说了,北鲜拓跋耍阴招呢,什么下毒,火烧,可残害了不少咱们的将士们呢...”谢桥殷说了好几个阴险的法子,比如投马粪啊,用辣椒水啊,乘机埋伏啊,林子里捅马蜂窝啊等等。
瞬间,薛今看谢桥殷的眼神都不一样了,他万万没想到,看着正经的谢桥殷居然能想出这种恶心人的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