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人妻子要伺候男人,打理庶务,还得为他生儿育女...太累了,太苦了...”
“还有,我在坊间听闻不少,生了孩子的女人,身材走样,遭受丈夫厌弃...”
“没有责任的男人,说不得还会再外边养外室,这可叫妻子如何是好?”
“打理家中上下,最后得来的不过是丈夫越发不顺冷淡,这日子跟泡苦水似的难捱...”安桥殷掰着手指头细数嫁人的不好。
听得竹柳都心底开始抵触了,安桥殷说的没错,这些事情都是无法避免的,若是她处在那境地,该如何呢?
“何况,我干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?”安桥殷以为陈嬷嬷孤家寡人,是遭了难,才会 孑然一身。
于琳欣和竹柳纷纷侧目,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安桥殷娓娓道来,陈嬷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秀气可人的姑娘,二十岁被主子婚配,遇人不淑,那男人面上瞧着是个好的,可内里是个性情暴躁的,一言不合就对陈嬷嬷非打即骂。
陈嬷嬷早年有个女儿,但因为男人的疏忽,导致女儿早逝,才七岁多啊,硬生生烧没了。
而男人呢?
在外面喝酒呢,女儿没了,陈嬷嬷的天塌了,男人恨意滔天,设计让男人被贵人的马车撞死。
她也不想在原来的主家待着了,就是因为主家随意拉姻缘,导致她遭受了一场苦难。
几经辗转,到了侯府,做了个管事嬷嬷。
于琳欣叹息一声,“陈嬷嬷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竹柳一听活生生的例子,心头开始恐惧了。
“夫人,您看,在侯府,我和竹柳是您的大丫鬟,夫人心善,待我们极好,吃穿不愁,也很有体面,月月有月银拿,存下来的钱,偶尔出府买点好吃的打牙祭,日子很是顺足安乐,没有什么大富大贵,但平平淡淡便是福气!”安桥殷絮絮叨叨地,她觉得这辈子自己就是个话痨,嘚啵嘚啵的,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