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尘神僧望着司徒傲笑消失的方向,随即一怔,又看向倒地凌寒,长叹一声,道:“一切皆看造化,生死天命。”随后便扶起生命气息薄弱的凌寒,席地而坐,将自己浩气传输到凌寒体内,为其稳固伤势。
与此同时,天玄施动秘法催动玉照玲珑,当玉照玲珑缓缓升起笼罩在婧馨儿的周身,奇光异色并且散发出浩然之气,此时,司徒傲笑破门而入,道:“天若寺出尔反尔,实在可恶。”随即便出手抢夺玉照玲珑,上官彩蝶眼疾手快,挡在天玄身前,只是轻轻一接掌,上官彩蝶便被震飞了出去。
天玄正在催动玉照玲珑,难以施为,司徒傲笑倏然一掌便将天玄打伤,没了天玄的秘法催动,滞在半空的玉照玲珑忽然掉了下来,正当司徒傲笑伸手去接的时候,倏然一道身影快了一步,将玉照玲珑拿在手中。
百花六忌,道:“此番之赌是你输了。”
司徒傲笑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百花六忌,脸色微微略显愕然,道:“能打破剑阵,看来你尚有能几分能为,之前是我太小觑你了,但这场赌约不算,是你们出尔反尔在先。”
百花六忌一怔,道:“那依照阁下的意思是?”
司徒傲笑眼中一股杀意闪过,沉声道:“我看没有在赌的必要,交出玉照玲珑,天若寺上下可免一死,我不会在心软。”倏然,司徒傲笑浩气长提,一股令在场众人为之愕然的剑意爆敛而出,登时剑气沛然,一时间,房间之内充斥着死亡的味道。
百花六忌一怔,道:“阁下执意要玉照玲珑,而我执意要救人不肯相让,如此无解啊,更是无味,如今阁下要剑下论生死,我也只能拼死一搏。”百花六忌在催鸿蒙真气,鸿蒙化冥在斥四方。
司徒傲笑眼一冷,道:“小子,在动用鸿蒙真气,就算我不用动手,你便会由于体内鸿蒙真气流失,而导致真气逆行,爆体而亡,打破剑阵已然是你的极致。”
百花六忌淡然轻笑,道:“那又如何那?若是一个人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救不了,活在这个世上只是痛苦,倒不如拼死一搏,生死天定,至少不会有遗憾。”
司徒傲笑将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婧馨儿,眉头一紧,道:“小子,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?她死,你们皆活,这笔买卖不值当。”
百花六忌看了一眼受伤昏迷的天玄,又看了一眼上官彩蝶,道:“确实如你所说,她死,我们皆活,我可以为她放弃一切,但其余的人是无辜的,可我又不能见到了希望而又放弃,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。”
上官彩蝶,道:“六忌,不可放弃,我的命何其其微,你一定要救馨儿。”
百花六忌一时难以抉择,道:“彩蝶,你错了,任何一条生命都存在自身的意义,抱歉,我不能如此自私,你与凌寒,大师与神僧,皆不应该在我的选择之下而生或死。”说着便把玉照玲珑交给了司徒傲笑。
上官彩蝶,道:“百花六忌,你...真是可恨,为了自己的生命,完全不顾馨儿姐姐的性命,不知道馨儿姐姐为什么能与你交朋友。”
司徒傲笑接过玉照玲珑,道:“小子,你之选择乃是明智之举,但你的这位朋友似乎不太理解的你的做法,需要我替你解释吗?”
百花六忌轻咳了一声,突然一口鲜血喷出,道:“你既然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,你还不离去吗?剩下的便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司徒傲笑淡然一笑,道:“罢了,罢了,我本想不愿意多管闲事,但此番夺取玉照玲珑也是无奈之举,言而总之,昏迷的那个女子的生死间接地与我有关,她之伤势可是因为体内的天恒圣咒有关?”
百花六忌猛然一怔,好似见到了希望,道:“阁下知道天恒圣咒?那阁下可有办法救她?还请阁下救她性命。”
司徒傲笑神色淡然,缓缓走下婧馨儿,只见上官彩蝶拦住司徒傲笑,道:“你想要做什么?”
司徒傲笑淡然一笑,道:“怎么,你想阻止我救她吗?”
百花六忌,道:“他记得知晓天恒圣咒,便一定能够救治馨儿,彩蝶姑娘,请你不要拦他。”
司徒傲笑来到婧馨儿身前,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婧馨儿脸上苍白无色,体内天恒圣咒正在不断侵蚀婧馨儿命元,司徒傲笑眉头一皱,道:“她体内好似有一股力量被人抽取,纵使导致了天恒圣咒的侵蚀,天恒圣咒好似一把枷锁,同时也像一把利刃,被天恒圣咒所保护的东西一旦被夺舍,别会反噬其身,不过好在有舍利子在其体内其抵挡天恒圣咒的侵蚀。”
百花六忌,道:“阁下洞察一切,请你一定救治馨儿。”
司徒傲笑点了点头,道:“放心吧,她死不了。”只见,司徒傲笑以剑气刺入婧馨儿眉心,再以剑气入心海,霎时,浩浩剑气一破天恒圣咒。
天恒圣咒被破,婧馨儿体内舍利子也缓缓浮在半空,百花六忌欲要收起舍利子,道:“刚好,把它还给禅明。”
司徒傲笑急忙上手,一掌将舍利子打入婧馨儿体内,道:“舍利子已成为她体内的一部分,天恒圣咒所侵蚀的命元现在全部都孕育在舍利子之中。”此时,婧馨儿猛然苏醒,朦胧间看了一眼众人,又随即昏迷了过去。
百花六忌,道:“阁下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司徒傲笑微微一笑,道:“她只是昏迷,明日便会醒来。”司徒傲笑说罢便要转身离去,百花六忌,道:“多谢阁下救命之恩。”
司徒傲笑未答,便转身离去,此时,司徒傲笑站在远处,看着房间中的一举一动,道:“小师妹,他与你究竟是何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