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生本想按照脑海中的路线前往镇妖司，但在妖域的灰雾之下，他失去了方向感，且伸手不见五指，顶多可以模糊感知到一点，也无法以建筑来辨认方位。

“在这种情况下，我不可能找到姜轻韵，而且姜轻韵大抵不会在镇妖司了。”

正在思考的时候，战斗爆发。

轰隆！！！！

那明显是大人物正在与大妖们搏杀，很多大人物从内城杀出来了。

通过声音可以判断出来，那些大人物正在逃，是从内城逃出来，想要离开白夜城。

连这些大人物都要逃，说明白夜城是真的顶不住了。

他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，但明显若是再不逃的话，就逃不出去了。

他虽说失去了方向感，可跟着内城那些大人物冲出去没问题，声音应该不会被扭曲。

于是，他顺着声音辨别城门的位置。

沿途中，他见到了许多因为混乱而被踩死的普通人尸体，还有被东西砸死的普通人。

李长生的速度还是很快，迅速从白夜城冲出来了。

然而，出了白夜城，还是处于妖域之中。

且出了白夜城之后，武者们分散开来，再想要通过声音辨别方位就比较困难了。

既然无法确认方位，他只能随便找个方向奔跑。

可他没有奔跑多久，戮妖道果示警。

哗！

一只大妖袭杀李长生而来，对方的速度极快，一只妖爪抓来，可就在抓到李长生之前，李长生一只手抓住了它的脖子。

咔嚓！

这只大妖直接被李长生扭断了脖子。

“应该是一只才突破到初生境没有多久的大妖，很弱。”

李长生击杀这只大妖之后，迅速将其尸体收入了道果空间，但并没有开心，若是找不到出去的路，他迟早会死。

“内城那些强大势力或许有希望逃出去，但我只是一个换血境武者，不能只靠运气。”

李长生沉思了几个呼吸时间，忽然想到了一点。

那就是这只大妖似乎可以看清楚路，否则不会如此精准攻击自己。

也就是说，妖不受到这灰雾的影响，或者受到的影响很小。

他立即施展化妖术，身躯渐渐变成了一只猿妖。

化妖术的神奇之处在于，不仅仅可以外表变化，还拥有一些妖的特性，比如妖气、妖的一些感知，但肯定比不上真正的妖。

此刻。

李长生发现自己的视线看得更远，十米范围内都可以看得清楚，更远就看不清了。

“感知扭曲减轻了不少，或许我可以利用这化妖的躯体，找到出去的道路！”

旋即，他迅速离开了这里，凭借着此时的感知，沿着一条道路奔跑。

路上。

他偶遇了一些妖，这些妖发现了他，但并没有攻击他，甚至还发现了一些大妖，但这些大妖也没有攻击他，都没有看穿他的伪装。

实际上，他的修为已经是换血境，而化妖术只是炼骨境秘法，破绽还是有的，但这时候，那些大妖可不会检查一只小妖。

李长生跑了许久，前方的灰雾突然散开了。

“逃出来了！”

李长生松了一口气，但旋即继续跑，这里还不安全。

于是，他一直跑了很远，这才解除了化妖术，否则被人类武者当做了妖，对他发动攻击，那就不好了。

……

白夜城内。

内城已然被攻破，一尊尊皓月境大妖疯狂杀戮，还有几尊曜日境大妖，也在屠戮那些武者。

被屠杀的武者，纷纷被他们用来献祭，从而试图破开地下深处的封印之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