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水如瑟瑟缩缩地猛地抓起一支笔,随后紧闭双眼。
然后她还说了些什么?
……我都还没记清楚钟穗茹说的话,就有两肩上扛着火箭筒的门神冲进来说什么奉令救驾,还发射出满屋子五彩缤纷的肥皂泡……
……难道?!
白水如即时把脑袋摇成货郎鼓,断然否定陡然袭上心头的畏惧。
不不不,不会,怎么会?!
我也没在黑家面前露出什么马脚,我是不会被暮弦找到的!
白水如正胡思乱想着,就听闻女佣敲门,请她下楼用午餐。
这一天,白水如依旧视线不时流连于黑火眠空荡荡的座位,与黑家夫妇、黑火晚享用丰盛的午、晚餐;饭后在黑火眠卧室门口画圈圈,嘟囔着现编的毫不重样的话骂着黑火眠,笑得十二暗卫到处找头。
淋浴后,白水如靠在床屏上,有一搭没一搭随意翻着《首饰设计》。
明天下午,黑火眠也该醒了吧。
等他醒了,我就……
小姑娘察觉到自己双颊发热,忙用手在面颊附近扇动、降温。
还没扇两下,她就干脆阖上倒着放在双腿上一整晚的专业书,讪讪丢床头柜上,用脚抖开薄被、躺下。
薰衣草香的香薰烛燃尽,卧室内霎时间完全浸入黑暗中。
窗帘随微凉夜风起舞,一个窈窕身影也毫无征兆地出现于白水如的卧室里,凄厉控诉:
“白水如!都是因为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