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的钟稀初明显因她的淡漠,而略微尴尬地沉默了两秒钟。
「……我想你已经知道,我和黑先生夫妻有所交情;听说黑夫人下个月初的生日宴会同样邀请了你,所以我想问问,你看上了什么款式的礼服和珠宝,我好帮你准备。」
“喔。谢谢您的关心,菲,呃黑夫人她有帮我准备了礼服。”
「珠宝呢?出席晚宴总需要搭配珠宝。」
“没事,这个我能DIY。”
说到特长,白水如即时自信放光芒。
钟稀初显然不好再说什么,讪笑着回应“那到时候见”便主动结束通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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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火晚见长兄看着白水如笑,困惑地眨着大眼睛,问:
“眠眠,你是在笑如如姐姐漂亮吗?鱼豆子亲小玫瑰时,也是这么笑的。”
白水如正抿着一口有气矿泉水,饮下后,偏头转了转眼眸,问:
“鲤鱼吃荷花吗?鱼也会笑?”
正朝幺子比出大拇指的黑湛泽夫妇即时扶额摇头,暗自叹气。
黑湛泽最先端正神色,笑看向白水如证实:
“钟先生他的确很关心你。其实我们回来后,他打过三、四次电话给我,请我和你阿姨多照顾你。”
荆佑羲起身布菜给白水如,补充:
“是啊,钟先生还想让我帮你挑选礼服、珠宝。我说,能住进我们溯从庄园的都不是外人,对吧,眠眠?”
荆佑羲朝长子挤了挤眼睛,又带着顽劣的笑落回白水如面上。
“而且你忘记了,我和你说过的,有冤大头来负责~!”
“谢谢黑先生、谢谢菲伊!”小姑娘收到对方的暗示,立即龇牙向黑火眠,还不忘眨了眨眼:
“既然是工作时间,那么一切费用当然都由老板负责,不是吗?”
白水如随后夹起一根白芦笋喂向黑火晚,“晚晚来,啊~!”
黑湛泽夫妇顾不上鼓励幺子吃蔬菜,齐齐向长子握了握拳,示意:
加油诶,儿子~!
我们尽力了!
白水如慵懒地从浴缸里步出,穿好睡衣和睡袍才走出浴室,就听闻急促至不耐烦的敲门声响起。
白水如打着呵欠打开门,因门口将做出伸手向门把动作的男人,赶忙把小嘴阖上,吞咽下半口空气。
“你再不开门,我就差点闯进来了。”
男人温声抱怨着,径直迈步进屋内。
“肯定又在泡澡吃冰淇淋。你知道我敲了多久的门吗?”
“老板,什么事?”
白水如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,被男人轻扶着肩胛骨,如同客人般被领进屋里。
男人抱着自己那个戴墨镜绵羊的通话玩偶,直接落坐自己的铁艺床。
“白水如,我看你是太久没上班,忘记你的职责了吧。”
“噢,老板你随意。”
白水如呵欠着展开屏风,倒睡床上拉过被子,关灯睡觉。
“老板……晚安。”
仍抱着绵羊玩偶,隔着屏风看向小姑娘的男人,强势宣布:
“白水如,把明天的时间空出来给我。”
几乎已经睡着了的白水如,挣扎了半分钟,才徐徐应:
“嗯……老板,我不是有一直在……兢兢业业地工作吗?我都……没请过假。”
假都是……你主动批我的。
“我要出一趟门,难道你不在我身边”陪着?
黑火眠佯装不耐,抿直唇线,隔着屏风扭头恨恨看向小姑娘。
“喔。那我可以顺便……和我的客户见面交易吗?我保证……很”。
均匀、轻微的呼吸声随茉莉香薰的气息,一同邀约月光驾临。
随月光轻盈的银色脚步轻移,男人也轻步至小姑娘床畔、落座,将墨镜拉至额顶。
双瞳中翻涌若火山将喷射的灼热立时毫无遮掩地暴露,他喉结随吞咽口水的动作上下浮沉,一如心底此时涌动的情绪。
然而男人仍是克制地,仅以目光小心翼翼地抚过她面颊,将鬓边一缕发丝撩至耳后。
墨如鸦羽的发丝却固执地落于她纤细白皙的颈脖上,如同魔法都难以压抑的天性,诱引着野兽啃咬下宣誓独占的印记。
希望,你不是在沙漠中饥渴濒死的旅人所看到的海市蜃楼。
即便是得到来自乌楚的肯定,我依然不放心。
我想亲自、百分百确定:你就是我的小毛笔。
因为我怕辜负小毛笔,也怕辜负你。
唯有真正找到你的那刻,我才会对即使末世崩塌也必定有不离不弃的深情,深信不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