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水如撅着小嘴,随意抓抱起黑火眠床上一堆抱枕,阔步向隔壁对方的房间而去,哗啦地将抱枕往他king size的床上卸货,转身又去搬第二轮。
平时,白水如在溯从庄园喝杯茶都有佣人赶着帮忙倒,顺道还端上茶点或冰淇淋;而此时,却罕见没有任何一个出现、帮忙。
白水如也不急,一趟趟地把黑火眠五彩缤纷的抱枕和眼罩往他房间里搬。
小油条摆着尾巴经过,似乎觉得主人在玩着什么有趣的游戏,扑腾着跳上黑火眠的床,咬着一个小黄人抱枕也尾随在白水如身后,跑向隔壁。
“油条,把抱枕丢他床上去!”
小油条依言松嘴丢下抱枕,顺道在抱枕堆里横冲直撞了一番,“汪”了一声,跃下床又尾随白水如继续“工程”。
从健身房里走出的黑火眠,远远见娇小身影忙碌地穿梭于自己与对方卧房间,赶忙追上前。
“白水如,你似乎有点点过分。”
男人没舍得语气太重,微蹙眉头,环抱双臂看着小姑娘将最后两个抱枕,当气排球打飞到自己床上。
“你都说‘似乎’了,那就是‘好像’、‘仿佛’、‘也许’,等于‘没有’!”
小姑娘“呯”地关上自己的房门,隔着门板朝另一侧的男人冷哼。
“今晚你自己一个人睡去!别来找我!”
怎么仿佛惹怒小娇妻,被她赌气反锁在卧室外?
黑火眠才察觉自己面颊微红,就听闻走廊尽头隐约传来脚步声,他抿唇端正神色,扶了扶墨镜,转身回卧室洗澡。
晚餐时间,向来只会提前不会迟到的白水如罕见没有出现。
黑湛泽派人去请,女佣回来应:
“少爷、老爷夫人,白小姐说在赶订单,就不下来用晚餐了。祝大家好胃口!”
“那赶快盛她喜欢的饭菜送上去。”
荆佑羲吩咐着,挑眉看向长子,连珠炮般开始荆式教育:
“黑火眠,不是我说你。如果我是水如,没毒打你一顿都算轻的。有钱了不起啊?长得帅就是老大啊?身材好就有本钱了?!”
“这么调戏人家小姑娘,谁会喜欢你啊?!”
“你也不想想昨天人家是怎么帮你洗清冤屈的?忘恩负义,强取豪夺!”
黑火眠闷闷地推了推墨镜,半分钟后才委屈地低下一度音,驳:
“是她自己没想明白。难道她就想我被那个女人占便宜,贴身摸来摸去吗?”
“话是这样没错。可是你和水如目前是什么关系?她一个小姑娘家能脸皮厚到贴你身,摸来摸去吗?你居然还色言秀?!”
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“你有没有贴身,我不知道。不过,我替南叔拿冰块给你敷脚的时候,你的衬衣可是只扣了一颗扣子。”
黑湛泽赶忙捂上幺子的耳朵,蹙眉看向爱妻与长子。
“瞧你们两母子说的,正正经经的量体裁衣怎么就成了摸来摸去?”
“瞧你黑湛泽说的~!”
荆佑羲妩媚一笑,倾倒众生,夹起一根白芦笋喂给幺子,半嘲讽半嗔怪向丈夫,不紧不慢地笑驳:
“你黑湛泽当初得了相思病,再三上门求诊。我只把脉,你却非抓着我的手按在你胸口探心跳,那算不算摸来摸去?”
“我当你黑火眠像谁呢?原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~!”
“不是你事后不认账,我会这么做吗?”
黑湛泽面色一红,嗔怪又埋怨地凝向爱妻,委委屈屈嘀咕着。
荆佑羲以凤眼剜了低头忍笑的长子一眼,拨开丈夫捂着幺子耳朵的手,又眉眼带笑地夹起一小块香菇喂进幺子嘴里。
“晚晚乖,以后可别学你老爸和老哥!”
“晚晚好乖乖~!晚晚吃蔬菜~!”
糯团子举了举手里的小银叉,嚼咬着小嘴里的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