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火眠审阅完所有的文件,通知秘书取回后就敲响休息室的门。
他推门进去时,看到白水如正咬着一根自己亲手为她做的水果雪糕,边查看同样由自己替她准备的金工工具。
“刚才怎么走到门边了又不出……”,黑火眠话未说完,忙抓上小姑娘的左手,扯开包裹她手指的纸巾,细细查看她被划破皮肉的食指指尖。
黑火眠瞬移拿来药箱帮白水如消毒、包裹,温柔与关切的语气也不由得因心疼而硬冷了两分,“你刚才是因为听到我在聊公事,所以才没有出来找我?”
白水如觑向男人略微阴沉的脸色,心里甜丝丝的,略压了压上扬的嘴角,笑眯眯缓缓解释:
“我刚才本来想问你药箱的,不过你似乎在商量很重要的事……”。
黎外他似乎又惹出什么事了。
没想到黎外居然也是黑火眠手底的r……呃,飘。
白水如思维发散,不由得怔怔:
不知道,暮弦他究竟长什么样……
“白水如,是我一直以来的表现都还不够明确到让你坚信:你对于我来说比任何人、任何事都重要吗?”黑火眠话才说完,便长长叹息,扭头定睛注视向白水如。
她那双明澈、黑白分明的眼瞳分明漾着独立、乖巧以及些许委屈。
黑火眠心底那点点坚硬瞬间软化,一把将她搂抱在怀里,落吻于包裹着纱布的指尖处,沉声中满是歉意与柔情:
“抱歉,我不是在怪你。是我做得不够好,没能让你完全地信任我、依赖我。”
白水如回过神,用右手揽上男人宽阔的后背,柔声应:
“我没有。”
经过这一系列事后,我只剩下你了,黑火眠。
白水如抿了抿唇,偏头露出俏皮的安抚性微笑,解释:
“我觉得就算我完全地依赖你,我首先也是个独立的个体,我要学会自强自立,而不是芝麻绿豆的琐碎事都要去烦你;你身为菲伊和黑先生的长子、晚晚的长兄、冥·心集团的董事长及总裁,你要忙的事很多、肩上的担子也很重很重。我们各自独立又相互牵绊,这样我才能长久地吸引你。”
黑火眠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,似庆幸、似愧疚:
“但你所说的这所有的一切统统都加起来、翻倍,也抵不上你一根头发丝重要。”
“水如,”他有意地唤出他赋予她的名,“你真的对于我黑火眠来说,无与伦比地重要。”
白水如察觉拥抱自己的怀抱愈来愈紧,安心且甜蜜地弯唇笑着。
两颗心迅速同步跳跃,沉稳与甜腻糅合成世间唯一且动听的声响。
过了好几分钟,才听闻黑火眠应:
不愧是我的小毛笔。“我也希望我们能长久地吸引彼此。”
白水如动作柔软地推开男人的怀抱,伸手向小零食。
黑火眠无奈又宠溺地一笑,落吻于小姑娘额头上,扯过纸巾帮她擦好小嘴,霸道地要领她离开休息室,温声抱怨:
“不许再吃了。我还十分期待和你一起共进午餐呢。”
“最,最后一口。”白水如被男人拦腰横抱出休息室,仍坚持伸出手拈了一颗樱桃送进小嘴里。
说话间,李游又敲门进来提醒黑火眠即将要召开一个会议。
黑火眠无奈、歉意又不舍地深深看了一眼小鸟依人的未婚妻,却敏锐捕捉到她压抑不住上翘又迅速垮下的嘴角。
男人霸道心起,让李游亲自将白水如安排进入董办,与刚进公司实习的实习生们一起学习,便将助手“赶”出了办公室。
办公室外不时看表焦急等候中的李游,五分钟后才等到自家老板神清气爽嘴角堆笑地阔步出来。
李游在转身接过下属递上文件、签署时,瞥见偷偷摸摸从门后探出脑袋,小脸通红、红唇微肿的白水如。
半小时后,申塔市公安局总局办公室内。
闵赢对于自己被召集来参加总局会议,还是随同全国各地省部局长级别的领导一起与会感到十分意外,默默观察着投影屏幕上两个陌生的标识:
一只腕处有国徽的手,与另一只手腕有奇怪标识的手交握。
那个标识十分眼熟:一条嘴里衔着一支白色毛笔的黑色蟒蛇,雄壮、霸气的蛇身下半身盘踞,上半身昂扬。
那不是黑火眠的标识吗?!
闵赢即时精神一凛:
所以这次会议与黑火眠有关?
闵赢正想着,负责主持会议的老局长看向闵赢,“闵赢啊,想必你有听说我们同僚在一个男艺人住宅里搜出帝王服饰和玉玺。”
闵赢点头,“局长所说的,是明渠娱乐的男明星黎外吗?我听说搜出的是戏服、道具……”。
现在距离最后一个皇朝已经灭亡百多年了,就算搜出的是真正的皇帝龙袍和玉玺,也就只能按《文物保护法》揪他个非法转移和出售文物的罪。
现在事情却惊动到上头,可见……
老局长看他的神情就对他的想法有了大概了解,“事情的确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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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赢正根据最近收到的线索推测着黎外可能牵涉的重、特大案件,就听到会议室里响起敲门声,随后推门走进一个男人,“十分抱歉,我来晚了。”
老局长立即起身上前迎接,赔笑握手,“没有,小,黑先生您很准时。”
闵赢下意识随其他局长等起身、行注目礼,才诧异发现:
来人还真的是黑火眠?!
闵赢的诧异一直持续到黑火眠落座在长桌长端,客方主//席座位;落坐于其正对面的是一位自己极为眼熟,却一时间叫不出名字的老领导。
黑火眠他何德何能能坐主/席位?
就坐旁听席的闵赢随其他局长等落坐,意外地与黑火眠短暂视线相对:谈不上竞争而引发火花四溅,却也绝对称不上相安无事。